小说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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园丁集　　第三章（1）

二一

天色破晓，这位年轻的流浪者，为什么要选择来到我的门前？

每次我进进出出经过他的身旁时，我的目光总是被他的面容吸引。

我不知道是该和他说话还是保持沉默。他为什么要选择来到我的门前？

七月阴沉的夜黑沉沉的；秋日的天空是柔和的蓝色；春天里南风搅得日子躁动不安。

他每次都用清新的曲调编织他的歌。

我放下工作，满眼迷茫。他为什么要选择来到我的门前？

二二

当她快步走过我身边时，她的裙边触到了我。

从心中那未知的小岛上突然飘来了一阵春天的温馨。

一阵搅扰的纷繁向我袭来，又转瞬即逝，像一片撕碎的花瓣在风中飘落。

它落在我的心上，像她身体的叹息，像她心灵的低语。

二三

你为什么百无聊赖地坐在那里，叮叮当当地摇动手镯？

灌满你的水罐吧，该回家了。

你为什么用你的双手百无聊赖地撩弄着流水，又时不时地窥望着路上的那个人？

灌满你的水罐回家吧。

清晨的时光过去了—黑暗的水继续奔流着。

波浪悠闲地欢笑着，相互低语着。

流云聚在大地远处小山的天边。

它们悠闲地徘徊着，看着你的脸，微笑着。

灌满你的水罐回家吧。

二四

别把你心中的秘密藏起，我的朋友！

说给我听吧，只说给我，悄悄地。

你笑得这么柔，说得这么轻，听到它的，将是我的心，而不是我的耳朵。

夜深了，房屋沉默了，鸟巢被睡眠笼罩着。

透过迟疑的泪光，透过沉吟的微笑，透过甜蜜的羞涩与痛楚，说给我听吧，说出你心中的秘密。

二五

“到我们这里来，年轻人，说出实情，为什么你的眼中带着狂乱？”

“我不知道喝了什么样的野罂粟酒，让我的眼中这样狂乱。”

“唉，羞人啊！”

“好了，有人明智，有人痴笨。有人粗心，有人谨慎。

有的眼睛微笑，有的眼睛哭泣—而我的眼中带着狂乱。”

“年轻人，你为什么站在树荫下这样一动不动？”

“我心头的重负让我的双脚疲惫不堪，所以我站在树荫下一动不动。”

“唉，羞人啊！”

“好了，有人一路挺进，有人流连徘徊，有人自由放浪，有人备受羁绊—而我心头的重负让我的双脚疲惫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