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库里的信号很差,发出去的信息全部石沉大海。
傅锦笙大概了解冰库里的信号,倒腾了两下手机后便没再碰了。
“一二层露天区域都找过了,没有。”
在如此危险的时刻,尤溪还兢兢业业汇报着进度。
傅锦笙随便找了个干净的地儿坐下来:“艾丹说话时,麦克风里有明显的水声,给的线索在一二层,只有这个冰库没找。”
但显然,冰库里并没有艾丹的身影。
为了参加宴会,她特意穿了条长裙,此时,外面只穿了个薄款外套,根本不抗冻。
她再次尝试用手机跟外界沟通,拿着手机跑遍冰库的各个角落,无论是电话还是信息,全部石沉大海。
“省点力气,你这样跑来跑去看得心烦。”
不耐烦的语气。
冷气像无数细小的冰针,直往人骨头缝里钻。
尤溪无助地蜷缩在冰冷的角落,没一会,身体便不受控制地打战。
手上的擦伤还在渗血,她本能地裹紧了衣服,试图抵挡刺骨的寒冷,身体逐渐失去了知觉。
傅锦笙扯下领带缠住她还在渗血的手掌,动作粗暴得像是在捆扎货物。
而后单手解下西装扣子,用西装将她裹紧。
有一硬物划过脸颊。
她低头看。
男人的无名指上赫然戴着一枚戒指,她确保,傅锦笙手上的和她手上的不是同一款。
尤溪盯着他指节上的戒痕,喉咙泛起铁锈味:“这戒指,周小姐送你的?”
傅锦笙低头看了一眼,并没有说什么。
他的眼神很厌烦,看起来并不想在这种环境下去沟通这件事。
“我一直以为你是不喜欢戴,你当时跟我说戴戒指会让你感到束缚。”
尤溪下意识磨捻无名指处的那圈压痕。
她曾问过他,为什么买的戒指从来不戴。
傅锦笙当时只是敷衍地回了她一句觉得束缚,不想戴。
这么多年,他从没戴过戒指,她还跟个傻逼似的觉得那个说法很可信。
他不是不喜欢戴,而是不喜欢戴她们的。
“家里那只不知道丢哪去了,下次找出来。”
她忍下喉咙里的酸意,质问的话到了嘴边,又被硬生生憋回去。
傅锦笙同意让周亭玉见家长了,长则几个月他们就能离婚了,她现在说这些话没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