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就是在这样一个日子离开的,就因为……”他不再说下去,只是靠在墙上……就因为父亲要母亲陪葬。
一个六岁就失去母亲的孩子,怕是要比别人痛苦的多吧!
她走近,伸出胳膊,象抱着弟弟一样将他抱在怀里。
拓拨行不禁有些惊讶的看向她,看到她眼里的怜惜,便不再说话,只将头靠在她肩上。
暴雨下了有十几天了,却还没有要停的意思。
……
这场大雨几乎遍布了大魏偏南的大部分地区和南宋偏北的大部分地区。
魏之都城平城,皇宫。
拓拨浚仰坐在衣萝苑的飞道旁,手里拿着一壶酒,旁边是战战兢兢打着伞的宦官,他的衣服已经湿了一大半了,却没有人能够劝动他。
……
等到皇后冯鄢出现,地上的人衣衫已经湿透,她于是有些无奈的吩咐随从们:“抬进去吧!”
……
看着他和衣躺在床上,脸已经被酒气熏得通红,此时却正在喃喃自语着。
冯鄢不禁很想知道他在说什么,于是俯身靠近他,
“闻琴解佩神仙侣,
挽断罗衣留不住,
……莫作独醒人,
烂醉花间……”
说着他伸手将俯身上来的女子拉住,疯狂的吻上她的唇,“阿萝,是你吗?你不会走了,对吗?”
冯鄢愣在那里,苦笑了起来,伸手想拉开他的手,却不想怎么也拉不开。
她不由皱起眉头,一阵无奈。这时,他突然用鼻子开始蹭她的头发,然后他笑了,放开了手:“不是阿萝,这不是她身上的味道!”说完就仰头灌着酒,向后倒下。
冯鄢叹了口气,然后起身,带着嘲讽的语气对着空气说:“你满意了吗?”每逢这种天气,他都会在这里把自己灌的烂醉……
……
齐郡,海安。
海边,两个带着蓑笠的渔翁此时正发愁的看着大海,海面上正波涛汹涌,都快二十天了,再不出去打鱼,这生计就成问题了。
然而正当他们下决心要出海时,突然,海面上卷起一道水墙,那水墙竟有十几米多高,飞快笔直的向岸上冲来 ,一瞬间就吞噬了岸上的人、岸边的房屋。
……
齐郡郡城的人们也都听到了那些恐怖的声音,那是房屋被大力毁坏的声音……
灾难过后,海安是满目疮痍,到处都是穿着破烂衣衫尸体,被海水浸泡着房屋已经破败的摇摇欲坠,凄怆的哭声一阵接着一阵。人们在街上失魂落魄的走着,抱着最后一线希望找寻着自己的亲人、朋友……
突然,有个老人看着天,高声喊道:“是天谴!是有人触怒了神!”于是人们纷纷对这天空开始高声大喊。
赵默站在路中间,看着周围的房屋,尸体,看着扑到在地的人们,不由目瞪口呆! 是!
听说靠海的小城发生了灾难,他们就立刻赶来了,端午的时候他们才刚刚来过,当时是多么繁华!
……
拓拨行的一处园林也被海浪袭击了,但幸好他的别业离的较远,除了稍稍进水却还能用。
刚到别业没多久,郡守就来了。
郡守才是齐郡真正的管理者,是皇帝派下来的,这让赵默不由联想起现代公司的产权分离。
拿钱的人不是管理者,管理的人却只拿一份工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