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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我也是第一次（第3页）

狗爷抄着手，看了看萧望，“嗯~比之前会享受多了。”

萧远志那躺椅随着前后晃悠传出的挤压声，伴着手机里的京戏。不远处二人百无聊赖的杵在那，约莫片刻，手机里不再有声音。萧远志抬起手挥了挥，示意狗爷先忙。

狗爷见示，朝萧望递了个眼色，轻轻的退了下去。萧望拽了拽了狗爷的大袖袍，挤眉弄眼，嘴里嘟囔道：“你这老狗不够意思啊，留我自己。”

狗爷啪一声打在萧望手背上，低声骂道：“那是你爹，又不是我爹。怎么什么事都拽上我。”临走，一脚踹到萧望屁股上。

萧望一个踉跄，巧不巧的趴在了萧远志的躺椅边，扒拉着躺椅的扶手准备起身。这时，萧远志的手又抬了起来，萧望愣了一下，轻轻的把老头子搀起来。

二人对视了一下，略有尴尬，萧远志急忙抽回手，有些假怒道：“听的好好的，你给我拽起来了。”

“？”，萧望一脸的问号，皱着眉毛，心里有些骂娘，但毕竟是自己老头子。长出一口气，从兜里掏出烟点上。

萧远志慢走两步，挥挥手把空气中的烟气扫开，低声道：“这十多年没见着面，怎么什么东西都沾上了。瞧瞧你那肚子，哪还有点人样？”

萧望一口烟吐出，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一拍道：“我这不是体验人间烟火吗？”

“人间烟火？”，萧远志念叨一遍这几个字，背过手抬头看了看银杏树。“这人间烟火全长你肚子上了？”

萧望紧跟两步，一屁股坐到躺椅上，好好的伸了个懒腰，翘着二郎腿，“我说您老人家就别在这跟我玩八卦阵了，哎呦~~我这身子骨跟碎了似的。说吧，叫我回来干什么？不过，咱可先说好，财产可以继承，事我可不管，您要是有点什么别的计划，我劝您趁早打消，省的咱俩都尴尬。”

萧远志听着儿子巴巴的一顿输出，面子有点挂不住，无奈毕竟是自己要找他回来的，事没说，多少得忍一忍。拍了拍树道：“你小子心里打的什么算盘，我清楚的很，不就是因为是我先找的你吗？把我架在那了是吧。你也不用跟我在这摆高姿态。至于遗产我是没有，你也不用想好事。至于别的~那肯定是麻烦一大堆，不然也不会叫你回来。”

“打住吧，我这都金盆洗手十年了，你们族里的事跟我可一毛钱的关系没有，我也没有您那颗一心向族的人，所以，您还是另请高明，我是心有力，而力不足啊。”，说着，掀开衣服摸了摸那圆圆的肚子，一脸的皮相冲着老头子表示无能为力。

萧远志紧紧攥着拳头，闷声叹气，“我知道你有怨气，对我向来也是有意见，但想来咱俩都是男人，我觉得你到了一定的年龄多少会体谅一下我的心境，不过你既然这样说，我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萧望站起身子，晃晃腰，：“这话说的到成我的不是了，成我不体谅您了，那您也活过我小时候的年纪，您当初怎么就不体谅体谅我的心境，我成个什么样子，没点什么人样都是谁造成的？不就是您这位堂堂在上的族长大人吗？”，萧望越说越来气，最后似乎声音都变的有些嘶哑。

萧远志一巴掌扇了过来，萧望反手接住老头子的手，狠狠的看着自己眼前的这位十年没见的爹，往事一幕幕的闪回，记忆点大同小异，冰冷的表情，简单的对话，上下级关系，寒气逼人的气氛让萧望有点颤抖。

萧远志抽回手，指着远处骂道：“你给我滚！”

萧望拱拱手，不做片刻停留，：“您保重！”，说完，就朝山下走去。

刚走没两步，又听萧远志低沉的说：“站住！！！”

萧望弯腰拾起已经坏了的拖鞋，好像没听见一样，

“你给我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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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呸呸呸~~~”。狗爷一个机灵赶忙起身。巨大的威压隐隐辐射开来。手中掐诀，口中呢喃，瞬间，淡淡的金光护住全身，“这俩人也忒不省心了，我这好好院子非得让他们给折腾塌喽，各位神仙在上，给我劈死他们吧。”

嘴里虽然骂着，狗爷抬腿朝着山上奔去，没走几步就看踉踉跄跄的萧望往山下走，随口吐出一滩血，脸带苦笑骂道：“这老头~~~大不如前了~~艹~~~”，说完，一头栽了下去。

狗爷慌忙上前，扶住要倒下去的萧望，怀里掏出一个药丸，塞到萧望嘴里。

“狗~爷~，怕不是~电视~看~多了，什么就~往嘴里塞啊~~“。萧望嘴里说着，药丸却也吞了下去。

“这是安眠药，让你死的痛快点。我也算仁至义尽了。我这人心软，见不得别人疼。”，

“行~~~算你~还~有点良心。”，说完，萧望很应景的昏了过去。

狗爷一把抱起萧望，看了眼跟着过来的萧远志，：“这些年光给你爷俩擦屁股了，老了老了，还整这一出，再有这事，自己带尿不湿吧！”

“这叫什么话？连你也跟着胡闹？我不也是头一次吗？”，萧远志脸上挂不住，反驳道！

“灵魂三问？”“什么就头一次？”，狗也不懂，问道。

“头一次当爹啊！这也不是生来就会的啊。哎~~~你先给他收拾收拾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我也累了~今天能撑这么久，怕是明天不知能有多少时间了。”，说完，背手而去。

“得~说这么多还不是就让我给你们擦屁股，”狗爷看了看怀里萧望，一脸无奈，曾经的小孩变成了男人，“虽说你爹没怎么照看过你，但你所做的一切他都清楚的很，记恨归记恨，但男人嘛，总是有些事情让自己一条道走到黑，”。说着，右手一托，把萧望抗在肩头，“X的，整个一死猪。”

入夜~，狗爷在偏屋生起了炉子，山里夜冷，时不时还有些凉风入内，狗爷关上门窗，给萧望扒了个精光，“呵~这衣服馊的赶上厕所里的墩布了。”说着，赶紧扔到屋外，又倒了一盆水，摆了几下毛巾，从上到下擦了个干净，软软的被子盖好，狗爷抹了把脸上的汗，嘟囔道：“想来六十多岁的人了，还得伺候一个三十多岁的老爷们，当爹的义务尽也就这么着了，当娘的滋味也得让我一并担着。哎~~~你我皆是苦命人儿啊~~~”

收拾完萧望已经是后半夜了，狗爷一屁股坐在屋顶上，拿出烟袋，装了一锅，拇指轻轻摁了摁，又从怀里掏出火柴，啪~随着空气的进入，烟丝变红，一缕青烟缓缓飘到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