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被气得背过气去,一命呜呼。
廖福安趴在父亲身上不停哭泣,一旁的廖胜金眼珠子咕噜噜转个不停。
看样子还在盘算着父亲死后分家产的事。
廖咏梅一言不发,就这样默默的看着一切。
此刻她不像是廖家人,更像是一个旁观者,一个事不关己的路人。
“这涂薇怎么处理?”
洛长安这么一问,我才想起来还有一个化作尸妖的涂薇需要处理。
这才快步来到洛长安身旁,那被他制住的涂薇正伸着长长的舌头同时操控头发想要袭击洛长安。
上吊自杀的人都是这样,会吐出长长的舌头,那是死前挣扎所致。
但也有另外一种说法,那就是死前怨气越重,死者吐出的舌头就会越长。
看这涂薇的样子,的确像是怨气很重的样子。
“这也是个苦命人,早日去投胎吧。”
我取出一张黄纸默念往生咒,黄符瞬间燃起,随后我将黄符扔在了涂薇的身上。
洛长安立马放开了她,涂薇的身体连同那一大团头发都跟着燃烧起来。
她在火焰中不停挣扎惨叫,不一会就没了动静。
最后一缕女性的魂魄从燃烧过后的灰烬中漂浮起来,正是涂薇。
她朝我们淡淡一笑,微微点头,似是在向我们道谢。
随后在往生咒的指引下缓缓向忘川河飘去。
在涂薇消失后,百鬼瞐也随之失效,那些鬼怪一个接一个的消失。
宅子各处的眼瞳和嘴巴也一并消失不见。
“把廖老爷扶进屋吧。”我道。
见所有的眼瞳和嘴巴都消失了,廖福安等人这才敢朝屋里走去。
但他们仍旧心有余悸,在进屋后也会不自觉的朝房屋各处望去。
似乎在担心某处角落还会有隐藏的眼瞳和嘴巴。
我再次取出银针帮廖老爷梳理了一番体内的筋脉与内气。
廖老爷嘴里吐出一大口热气,又从指尖将淤血给放了出来。
正所谓十指连心,从指尖放血,实际上能够起到调理心脉的作用。
廖老爷这才悠悠转醒,嘴里面一会儿念叨着我没有。
一会儿又骂自己我是畜牲,我不是人之类的话。
看来阿四之前所说的廖八斤与杨芹两人之间的瓜葛似乎也并非空穴来风。
“爹,你冷静一点。”
廖福安本不想在这个关头把父亲又往那段不堪回首的记忆上引。
但被他这么一喊,廖老爷的情绪明显稳定了不少。
过去发生的一幕幕如同走马灯一般在廖八斤的脑海中浮现。
“福安,有些事,我今天必须得说,我怕以后没有机会,那些事情的真相就只能跟着我一并入土了。”
本以为廖八斤所说会与阿四讲的八九不离十。
可结果却大大出乎我们的意料。
两人所说,虽然部分地方略有相同,但大的方面却是大相径庭。
在廖八斤的叙述中,杨芹虽然依旧还是受害者,却并不像阿四说得那么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