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霜鹰义愤的一拍胸膛,满怀豪情的道:“放心,你不会有事的。”说完走了过去,蹲下身子替华小宝挽起裤腿,绑了绑松垮的鞋带,那一举一动像极了一个做兄长的在向弟弟送别。
白霜鹰并非信口雌黄,以他目前的武学修为保华小宝不受任何伤害是不成问题的。他站起身来,接着问道:“小宝,告诉我,你们堂驻扎的地点,堂主是何许人?”
华小宝很是吃惊的道:“白大哥问这些干什么?”
白霜鹰灵机一动,哦了一声,道:“我真笨,差点忘了这是你们帮里的机密,我的意思是等我打听到你大哥的消息后,便于通知你。”
华小宝犹豫了一下,开口便道:“反正这里没有旁人,告诉白大哥也无妨,我们衡阳堂就在衡阳城外的十里坪,堂主是奔雷剑林文志。”看来,他真把白霜鹰当成了凡夫俗子,却不知其正是秃鹰帮,不,是整个血魔帮的眼中钉,肉中刺才对。
白霜鹰一本正经的道:“放心吧!小宝,有那么一天我会来找你的,你千万要好好的活着。”
“多谢白大哥,但愿能如你所愿,我们后会有期。”华小宝抱拳恭施一礼后,便急匆匆的去追已经走出了很远的队伍。
白霜鹰目送华小宝从视线里消逝后,仰天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心忖:有朝一日,一定夷平衡阳堂,一来可救华小宝脱贼船,二来替天行道,为那些西北十二连镖局惨死的同道中人还以公道。
白霜鹰形只影单的奔行了数里地,只觉饥渴如火,浑身疲惫,仰望天空,已是倦鸟归林,兔狗返巢,一天又这么浑浑噩噩的度过了。
一路上,白霜鹰稀里糊涂的奔走,鬼知道他现在到了什么地方,反正到了前不着庄,后不挨店的
荒野里,他正愁无处落宿,忽见十丈外的官道旁有一家叫做”云来客栈”的路边店,真是雪中送炭。
白霜鹰毫不犹豫的走进店中,虽然是荒郊野店,但落宿的客人还不少,他随意叫了几样小菜,正准备开怀畅饮,忽然脑里灵光一现,记得胡林反复强调过,江湖诡谲,人心险诈,凡事要谨防小心。
他暗忖:这是家地处荒野的路边店,不排除是黑店的可能,来投宿的大多都是些客商,店主会不会在酒菜里做手脚,等半夜里客人昏睡不醒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的闯进屋内,干净利落的杀掉后,劫得财物再抛尸荒野中。
白霜鹰越想越谨慎起来,他摸出银针将所有的酒菜查验了一番,没有发现不对的地方。但他仍然不放心,又借超人的目力偷偷的观察了店主及几名伙计的动静举止,也没有发现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确认无误了,他便尽情的吃喝起来。
吃喝中,他的心里一片茫然,他并不清楚酝酿已久的复仇大计究竟该怎样着手付诸实施,就这么守株待兔,坐等仇人上门显然不是上上之策,想主动找上门去又无处觅仇踪,同样不是办法。
酒足饭饱后,便问店主开了间还算过得出的客房,老实说,白霜鹰跟随胡林享受过几次,这简陋寒酸的路边小店倒真看不上了,但是条件所限,也别无选择,就只好将就着算了。他没有脱衣服,身子往床上一倒,索性就痛痛快快的睡上一觉。
当白霜鹰从梦中醒来时,一缕和煦的阳光透过稀薄的窗纸斜射向屋内,将狭小的客房照得通天大亮,看来已是日上三竿。
他懒洋洋的从床上爬起来,洗漱完毕后,对着镜子仔仔细细的梳理起那头乌黑飘逸的头发来,因为他特别爱惜自己的发型。
匆匆用完饭后,吩咐店主准备了些干粮,会了帐,刚刚走出店门,忽见前方官道上一个黑衫大汉正箭步疾奔,白霜鹰倏然觉得这大汉的背影是那么的眼熟,可一时又无法回忆得起来,正犹豫中那黑衫大汉已走出老远了,想追上去看个究竟,仔细想来又觉得不妥,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踌躇了一下,他展开身形就向前方奔去,至于何去何从,恐怕连他本人也不清楚。
一路狂奔如快马,不知不觉的投入了一片深苍的松林中。
费了很大的光景才出了林,眼前山峦起伏,密林环生。
一连越过好几座高高的山岗,依稀的望见前方炊烟袅袅,高矮各异的房屋星罗棋布,隐隐的传来鸡鸣犬吠之声,看来是座小镇。
白霜鹰箭矢的跃下山岗,缓步的朝镇上走去。
这个镇子座落在山坳中,四周环绕着嵩山峻岭,犹如世外桃园。来往此镇的人客也是稀稀落落的,呈现出一片萧条,冷落的景象,也难怪,谁让它处于穷山恶水之地。
漫无目的的奔波了一天,白霜鹰偶感疲惫,饥渴正隐隐约约的袭了上来,迫切的需要找家客栈饱餐一顿,然后美美的睡上一觉。他草草的在镇里转悠了一圈,发现镇里能入得了法眼的仅仅只有一家叫”福临门”的客栈,店面装修得倒是豪华气派,迥异于镇上其它的穷巷陋店。穷乡僻壤,能碰上这样富丽堂皇的酒店的确不易,他满心欢喜,举步便迈向那家客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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