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今天要你小子为你的恶行付出代价。”其余三人暴张着虎口,异口同声的叫嚣着。
胡林心平气和,不慌不忙的喝下一杯酒,用手绢轻轻的擦擦嘴,慢条斯理的说道:“四位自信一定能讨得回去吗?”言语中饱含辛酸刻薄的意韵。
“那就试试看吧!”一个大汉凶暴的吡了一声,一记老拳狠猛的砸向酒桌。
“哎!别冲动”。同时同刻,胡林伸出左手往桌上轻轻的一按。
那家伙的拳头凶猛的砸向桌面的刹那间,被一股无形的威猛潜劲反震开来,他痛得大叫一声,拳头顿时肿如红萝卜,他急忙捂着的拳头,脸上凄然变色。而酒桌安然无恙,盘杯安放如故。
胡林脸上浮露出一丝轻蔑的微笑,不急不躁的道:“干吗动那么大的肝火,也不怕伤了身体?”
牛鼻子大汉声如裂帛的喝道:“臭小子,你别想玩花招,今天你是插翅难飞。”
胡林呵呵一笑,道:“既然四位有如此雅兴,那区区也当奉陪。”稍停,胡林语带邀请的道:“那就劳驾四位借一步的说话,免得弄坏人家的东西,我可陪不起。”胡林谐趣中带着浓郁文人雅士之气。
巴山四虎异口同声的叱道:“好,量你也跑不掉。”
一出酒馆门口,胡林微笑道:“四位选好地方了吗?”
“跟我来。”牛鼻子大汉踌躇满志的喝一声,领队向前,胡林紧随其后,五人鱼贯而行,来到一块四周布满深草的空地上。
胡林嘿嘿笑道:“这倒是个上好的墓场。”
旋即,巴山四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电般掠身,分抢前、后、左、右四个方位,将胡林牢牢围困在中央,宛若铜墙铁壁。只听四虎齐声吼道:“姓胡的,这儿作为你的葬身之地怎么样?”
胡林还是一副书生气,春风满面的微笑道:“承蒙四位的厚爱,只是区区还没有享受够人世间的风花雪月。”
牛鼻子大汉冷厉的道:“你也有害怕死的时候?”
胡林耸耸肩,笑盈盈的道:“区区放着大好的青春年华不过,偏要赴冥府地狱,岂不是冤枉吗?”
四个家伙齐声暴躁的吼道:“姓胡的,少他娘的嘻皮笑脸,别以为这样就能脱身。”
胡林温文尔雅的书生气刷的烟消云烟,英俊的脸庞瞬间冰酷,墨黑的眸子里陡射出勾魂夺魄的煞光,语意森寒的道:“大言不惭,上一次,饶你们不死,今天又来寻衅,大爷我恐怕就不客气了。”
牛鼻子大汉歪鼻瞪眼的喝道:“臭小子别他娘的狂妄,恐怕你求饶的机会都没有。”
“老大,别跟他多费口舌了,一起挫了他算了。”
胡林仰天冷笑几声,阴沉至极的道:“真是恬不知耻,说话像白痴。”
牛鼻子大汉暴烈的质问道:“姓胡的,我们巴山三十六寨跟你无怨无仇,你为什么要拆毁它,三十位寨主数十名大小头目被你打得非敌即残,上千名弟兄无家可归,这笔血海深仇,非要你的血你的肉来偿还,你认命吧?”
胡林趾高气扬的道:“大爷看不惯你们巴山三十六寨横行霸道,无
恶不做,欺男霸女,逼良为倡,峨嵋派乃名门正派,尔等不肖之徒竟然乘人家人才凋零之际,妄作非份之想,士可忍,孰不可恕”。
“姓胡的,休得强词夺理。”
胡林的一席开诚布公的陈词,如宣罪状,气得巴山四虎干瞪双眼,哑口无言。
“他娘的,去死吧!”巴山四虎之首的牛鼻子大汉怒愤的叱了一声,猛然抡出鬼头大刀,力劈般的朝胡林的面门罩落,欲先下手为强。
与此同时,另外三把鬼头大刀分别罩身劈向胡林的背脊、左膀、右臂,四股狂风卷地的刀风破空发出撕耳的锐啸。
流星曳空的一瞬,胡林的身形电旋升空,白衫翩翩蝶舞,四道寒光冷电的剑芒夺目而出,宛如四条银光鳞蛇分泻巴山四虎。
“当…当…当”
三声金属碰响铿锵有力,迸起一片火花火星,巴山四虎如遭电击似的齐身朝后滑退数步,彪形身躯摇晃不迭。
胡林潇洒自如的旋落地面,泛着幽幽寒光的尺长短剑斜举右手,左手插腰,那瞟睨万物的姿态根本就没有把这个悍勇莽夫放在眼里。
四虎稍一愣神,彼此递了一下眼色,断喝一声,四条人影电扑而上,四把晃着明光的鬼头大刀带起四股开山劈石的刀风山崩地裂的卷向胡林。
胡林就地轻轻一蹬,那瘦高的身形拔地弹起,四把锋利无匹的刀锋从脚底下疾擦而过,白衫飘飘,曼妙绝伦,旋即,四条耀眼刺目的银蛇拖着一抹光尾,有如流星射日的奔袭巴山四虎。巴山四虎一着扑空,顿时惊慌失措,还没顾得及回神,四条拖着长长尾巴的银蛇带着隐隐的风雷声疾泻而来,四个家伙有如惊弓之鸟,慌恐之中,自顾自的滑身闪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