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卫岑安然无恙,她才松了一口气,转身看向谢骁晏指尖滴下的鲜血,皱眉问道:“王爷,您受伤了。”
谢骁晏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低声回应:
“我没事。”
阿竹快步走上前来,递给谢骁晏一副令牌:“王爷,这是从刺客身上搜出来的。”
“公主府?”
谢骁晏握着令牌反复看了两遍,面色渐沉。
随后,他将手中的令牌丢给卫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卫岑一把接过令牌,大咧咧地笑了:“这公主殿下对你还真是情根深种啊,我们夫妻俩可不好参与,先走一步。”
说完,卫岑拉着温筱筱的手臂转身离开了明月楼。
谢骁晏看着他们离去,眼中一片晦涩。
第二天一早。
谢骁晏提剑夜闯公主府的消息就传遍了京都。
“王爷被陛下禁足了?”
得到消息的温筱筱正在院子里收集梅花上的雪水,卫岑跟她说起,她手上动作一顿。
“是啊,我离开京都之前,他还和殿下情深甚笃,也不知怎么闹成这样”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闲话,直到回了屋子,她才朝着房顶扬了扬下巴,卫岑点点头,她倏地笑了。
凌王府中。
阿竹翻窗而入,站定在谢骁晏面前,抱拳行礼。
“王爷猜得果然不错,忠勇侯府又被安插了许多眼线。”
谢骁晏坐在桌案前,指尖捻着一枚棋子,嘴角含着一丝笑意,眼神却愈发冰冷。
“咱们这位陛下,总喜欢把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推到别人身上,即便是自己的女儿也不放过。”
自从湖心岛刺杀之后,公主府就一直被暗中监视,李云裳根本不可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闹出这么大动静。
况且,刺客身上的令牌,显得有些过于刻意了。
“我让你查的事有结果了吗?”
阿竹点点头,回答道:“温家被灭门之前,确有一对羽林卫奉密诏暗中出京,他们最后的行踪就在江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