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将军李无名奉旨办案。令你二人立刻着人封锁整个大理寺监狱。许进不许出。同时马上密报皇帝。不许把这里的情况说与第三人知道。”李承训边说边撤下自己的假发。露出光秃秃的脑袋。
“这。”二人觉得太过匪夷所思。但对方有皇城之中随处行走的令牌在手。也只得抱着满腹的疑问。应承下來。心道此人走后。定要进去告之长官。
李承训沒空和他们多说。施展“豹形”。奔着朱雀门的方向发足狂奔。
迪喜一行已过了朱雀门。行走在通往明德门的朱雀大街上。显然他向门卫出示了夜间通行的令牌。
李承训也是如此这般。顺利通过朱雀门。在那两个守卫的诧异目光中。继续向前追踪。他凭借自己的追踪术。始终是若即若离。藏在暗处。却把他们的作为都看在眼里。
按理说。无论是宫城、皇城、还是外郭。夜间是宵禁的。任何人不得出宫随便行走。
但李承训的令牌。是准许夜间出入帝都的。同样。他相信迪喜也有这种令牌。因此他们毫无阻拦的都到了外郭城的明德门旁。
“站住。”明德门旁的侍卫横起长刀。“皇城门夜间关闭。谁人也不得出入。”
“小兔崽子。不认得杂家吗。”迪喜呵斥着。脚步却未停。已然到得那侍卫身前。
侍卫把灯笼高高举起。映得迪喜脸上忽明忽暗。“哦。可是皇帝身边的迪公公。”那侍卫似乎沒有多少恭敬之意。还带着些许生冷。
“啪”的一声脆响。迪喜重重扇了那侍卫一巴掌。而后甩出一枚出门令牌。“瞎了你这畜生的狗眼。看清楚了。杂家是奉皇命要连夜出城。”
那兵士接过令牌。向后退了一步。打了一个响哨。
突然。朱雀大道两侧房舍大开。从里面涌出上百侍卫。与此同时。更有千余御林军从四面八方齐向明德门奔來。那整齐的步伐。震得夜空似乎都在瑟瑟发抖。
“你们。你们这是。”迪喜见状吃惊不已。这可不像是寻常夜巡的兵士。绝对是有预谋的安排。
李承训为了不让迪喜等人发现自己。一直远远缀在后面。因此并未被御林军围在圈内。可他的视线却被挡了个结实。只得寻了一处低矮的房檐。施展“猿攀”跃了上去。
他刚伏好身子。便见一名骑马的将官缓缓出列。拨转马头立于迪喜身前。居然是手持金鞭的黑铁塔尉迟敬德。
“迪喜。某在此等候你多时了。”尉迟敬德单鞭一扬。指着迪喜喝道。
迪喜眉头紧蹙。缓声道:“尉迟将军。你这是何意。”
尉迟敬德嘿嘿冷笑道:“想你为皇帝宠臣。竟然吃里扒外。做倭人的奸细。”
迪喜心中一沉。却是面不改色。“想是将军误会了。杂家受命出宫办事而已。何來倭国奸细。”
尉迟敬德沉声问道:“那请问迪公公出宫所谓何事。”
迪喜眼珠乱转。反应奇快。未作丝毫停顿地道:“陛下命臣去宁远将军府颁道口谕!将军在此无理阻拦。耽误的大事。你可担当的起。”
尉迟敬德突然哈哈大笑。“事已至此。还在狡辩。实话不瞒你说。今夜之事。是皇帝定下的妙计。就等尔等入瓮。”
“尉迟将军。看來你确实是误会了。如若不信。可与杂家一同面圣。”迪喜见此刻抵赖已是无用。唯一可做的便是拖延时间。令这八名手下护着贾夫人得空逃脱。哪怕是自己暴露在皇帝面前。也在所不惜。
尉迟敬德听迪喜这般说來。反倒犹豫了。他得到的命令是今夜无论何人也不得出城。若是有皇帝近宠在此时企图出门。那便十有**是皇帝要抓的人。
因此。那侍卫认出迪喜是皇帝身边的亲信太监。这才发哨音示警。尉迟敬德听到信号。才率兵包围过來。可如今。这迪喜居然说与自己去皇帝面前对峙。难道他真是奉了皇命。
“怎么。尉迟将军。不敢与杂家前去。”迪喜见对方犹豫。立即催促道。他的目的是令对方思维混乱。好令他有机可乘。
“尉迟将军。迪公公。无名有话要说。”李承训从暗影处踏步而出。他担心尉迟敬德听信迪喜谗言。不对其做任何防范。而真与他去面圣。那很有可能把会皇帝至于危险的境地。
况且。现在夜半三更。他们绝不肯去为此打扰皇帝清梦。那势必要相互僵持等到天明才去面圣。可现在贾夫人不在牢里。自然无法食用那混着化功散的饭食。若是拖到明天。一旦过了十二个时辰。恶婆娘必然会恢复功力。到时再想要困住她就难了。
“你是。李无名。”暗夜中光线本就不足。尉迟敬德借着灯笼发出的微弱光线。看这穿着囚衣的光头颇似李承训。却也未敢确认。
“尉迟将军。正是在下。迪喜就是内奸。快快拿下他。”李承训说的轻松。口气却是不容置疑。
“尔敢。事情未弄清之前。谁敢动我。”迪喜情绪激动。厉声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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