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朝野再一次震动。
刚成亲的宋小将军竟然在朝堂上指控前太师王冕贪墨粮草,致使北境十多万大军枉死!
去年北境之事就连老百姓都知道。
那场战役死伤无数,若不是最后宋小将军携定国军救援,北境恐怕早已失守。
可即便如此,也打得十分艰难。
那场战役,让无数父母失去了儿子,也让无数妻子失去了丈夫,更让无数孩子失去了父亲……
所以陡然听到是王冕致使那场战役死伤无数,大家一时震惊不已。
王冕可是三代帝师、当世大儒。
他那么忠君爱国,怎么会做出有损国土、枉顾将士性命的举动?
可事实摆在眼前。
宋律调查了一年,再加上太子给的那份证据,就连乾帝都沉默了。
王冕前日便因定国公府刺杀一事入狱,如今若是坐实他贪墨巨额粮草,只怕身家性命不保。
乾帝看着证据上只王冕一人。
他沉默着说道:“兹事体大,须从长计议,此事……”
“此事必须严惩不贷!”
一道威严的声音忽然响起。
众朝臣回头看去,却见是一向不理事务的太后,竟然出现在朝堂上。
“参见太后!”
众臣立即行礼。
乾帝也从龙椅上下来,他眸色微深地看向段太后:“母后,您怎么来了?”
段太后面容严肃道:“哀家听闻北境一事终于有了眉目便来看看,不曾想那祸害大乾的蠹虫竟然会是王冕!”
乾帝道:“母后,北境之事朕也痛心,但兹事体大,绝不是一人便能做成的,宋律递交上来的证据却全部指向王冕一人,朕认为……”
“那便查!”
段太后打断乾帝,锐利的凤眸扫过朝堂上所有官员的脸,声音铿锵有力:“这么大的事绝不是一人所为,刑部侍郎和大理寺卿何在?”
刑部侍郎龚自建和大理寺卿宋青云立刻出列,齐齐开口:“臣在。”
段太后冷声命令:“北境虽已收复,但伤痕犹在,绝不能让将士们寒心,此事关乎重大,哀家命你二人彻查此事!”
顿了顿,太后又道:“粮草一事离不开漕运,沿途又经过各省督粮道以及无数官员的手,发生这么大事竟没有一人向上禀报,难道他们都是死的吗?给哀家狠狠的查,所有涉事官员,绝不姑息!”
“是!”
龚自建和宋青云立即领命。
太后这才施施然看向乾帝:“皇帝以为如何?”
乾帝脸色无比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