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绾面色平静的捋了捋耳际的碎发和略显凌乱的衣裳,目光犀利而阴冷道:
“我知道你们千方百计地将我们绑架到此处,就是为了引蛇出洞,再来个瓮中捉鳖。”
“可你们也明白慕容琛狡猾多端,不是这么容易对付的,指不定我可以帮你们。”
“我好歹是她的亲姨母,只要你们能让我活下去,我可以将他引诱上山,随你们处置。”
“我要见你们老大。”
那壮汉刚脱掉了一半的裤子,微微怔了怔神色,有些不可思议的拧眉道:
“你真的能帮我们将那个王八羔子引诱上山,你这个臭娘们哪有这么大的本事。”
“再说,只要他的妻子在我们手上,老子就不信那个王八羔子不会上山,只要进了咱们的贼窝,咱们必定让他有来无回,死无葬身之地。”
云绾微微理了理略显凌乱的衣袖,一字一顿地冷笑道:
“若是这慕容琛真这么容易对付,你们就不会在他的手上吃了这么多次哑巴亏了,万一慕容琛忘恩负义不顾及他的妻子死活呢,你们打算怎么办。”
“或者,你们彻底惹恼了他,他从隔壁的济州借兵非得要剿灭了你们这些山贼,以绝后患,你们又该如何。”
“这奎山虽然地势险要,易守不易攻,若是朝廷上下定决定要踏平你们这个贼窝,想必应该不是什么难事,之前只是朝廷上懒得费这个精力罢了。”
“而我可以让你们不费一兵一卒就将慕容琛引诱上山,由你们处置,既然如此,何必不让我试试呢?”
那壮汉神色存了几分犹豫道:
“你是慕容琛的亲戚,你会这么好心帮我们,骗鬼吧!”
云绾冷笑一声道:
“这俗话说得好,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刻,谁还能顾得上谁啊,我只要想要自保而已。”
“况且,我跟慕容琛那可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远方亲戚,若真的论起来,他的死活跟我有何关系。”
壮汉微微顿了顿神色,粗声粗气道:
“那你倒是说说,你怎么帮我们将那个王八羔子给引诱上山?”
云绾看了他一眼,正色道:
“我不跟你谈,我要见你们老大,万一我献计给你们,你们又做不了主,到时候不放我离开怎么办,我可不信你们,我要跟你们老大当面交易,否则一切免谈。”
那壮汉神色迟疑了一下,提上裤子便大刷刷地往外走去。
身后跟着的一尖嘴猴腮的壮汉有些不甘心的嘀咕了一句道:
“三哥,咱们就这么走了啊,要不先办了这个老娘们再说,老子好几个月没碰过女人,实在心痒难耐得很。”
那壮汉一脚揣在了他的身上,没好气地低吼道:
“整日就知道惦记着睡女人,若不将那个兔崽子给立马宰了,咱们这帮兄弟都要饿死在山头了。”
过了大约半晌功夫后,房门再次被踹开,一生的高大魁梧的男人走了起来。
大约三十多岁左右,面相倒是长得几分俊朗,只是满脸胡茬,身上穿着粗布大衣,还带着微醺的酒气。
他随手拉了一条长板凳,一脚踩在长板凳上,目光锐利森冷地扫了云绾一眼,粗声粗气道:
“我听说你有锦囊妙计,可以让我抓了慕容琛那个王八羔子,说来听听,事情若是办成了,我可以答应你,立马放你下山,绝不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