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珩不由握紧了云绾的手,安抚了一句道:
“你放心,侯爷必定会平安无事的,太子殿下昏庸无能,又刚愎自用,若是真的将这江山社稷交由到他的手上,恐怕只会让黎民老百姓颠簸流离,苦不堪言,侯爷造反也是大势所趋。”
云绾面色微微暗了暗,神色焦灼道:
“我现在是担心瑾儿还在太子殿下手上,恐怕这次——。”
沈若珩宽慰了一句道:
“侯爷向来足智多谋,恐怕心中早就已经有了计划,瑾儿必定也会平安无事。”
“至于轩儿,我已经派人打听过了,这轩儿疯了也好,太子殿下也不会为难一个疯子,如今轩儿只是被软禁在侯府,倒是安然无恙。”
五日后,云绾跟柳姨娘他们在邺城团聚,暂时在邺城安置落脚。
三个月后,宣平侯大军压境攻入皇城之内,太子殿下被逼得狗急跳墙,直接将瑾儿用绳索悬挂在城门之上。
想拿他威震宣平侯退兵,却被宣平侯当场用弓箭射杀了太子殿下。
底下的皇城御林军见状,将绳索立马砍断,瑾儿从城门之上坠落,恰好被宣平侯给接住了。
却为此废掉了一只手,再也拿不了弓箭,上不了战场杀敌了。
半月后,晋王登基称帝,婉儿被册封为皇后,贵妃也被册封为孝贤太后。
至于太子殿下的母后,见大势已去,服毒自尽,宣平侯已向皇上告老回乡,至于手上的兵符也交由给了傅阳。
傅瑾依旧是正三品大理寺卿。
至于府邸的其他的姨娘们,侯爷已然遣散她们纷纷离开。
只是香梅的儿子毕竟有出息了,她还想继续留在侯府,侯爷便随了她的心愿。
只是跟她说明了,日后他不会再返回侯府,香梅有这么一个出息的儿子可以依仗,也心满意足了。
至于夏姨娘和时姨娘毕竟还年轻,正处于风华正茂的好年华,又没有一儿半女的。
自然得不到侯爷的怜惜,也愿意自请离开侯府。
毕竟跟了侯爷一场,侯爷也没有薄待了她们,给了她们一人一套别院。
另外还额外给了她们每人三千两银票,保证她们一辈子衣食无忧。
至于柳姨娘如今已经正式接管了柳家商号的铺子。
毕竟她是柳家独女,整日走南闯北地四处做生意,偶尔会来安县小住一段时日。
从今往后,侯爷跟癞皮狗似的,跟云绾待在丽水镇过上了没皮没臊清闲养老的日子。
偶尔会跟旁边的沈若珩一块垂钓摸鱼,下田种地,日子过得好不悠闲自在。
这帮孩子们也对他们孝顺有佳,隔三岔五地寄一些各地珍宝,山珍海味过来。
这一日,阳光明媚,秋风瑟瑟。
傅璟怀和沈若珩又相约在清水塘旁垂钓。
沈若珩瞥了一眼他竹筐内零星的几条鲫鱼,一脸洋洋得意道:
“今儿你钓的鱼,可没有我多,愿赌服输。”
傅璟怀冷哼一声,不屑地拧眉道:
“着什么急啊,这天色还早着呢,指不定等过会儿,后来者居上。”
沈若珩撇撇嘴,轻哼一声道:
“这论行军打仗,我不如你,可论钓鱼种菜,干农活,你可不如我,那会咱们俩一块种菜钓鱼,你赢过我啊。”
“我种的菜生机勃勃,绿油油的,可你种的菜要不枯萎了,病殃殃的,要不就是被虫子给吃掉了。”
“就连这清水塘内的鱼儿宁愿上我的钩,也不愿意上你的,估计是你身上杀戮太多,血腥味太重,鱼儿嫌弃你。”
傅璟怀被狠狠噎了一下,气哼哼道:
“不就是会种个菜,有什么了不起啊,上次咱们俩一块上山打猎,可你倒好,一只野兔子都没猎到,我却狩猎了十几只野兔子。”
沈若珩不服输,又嚷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