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性感的声音钻入锦年的耳朵里,又盯着那双能迷死人的妖孽般的眼睛,她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和勇气,魔怔般点了头。
男人扬唇,“叫一声听听。”
锦年顿了下,道:“玄深。”
“不行。”他眉头一蹙,否定得很干脆。
锦年眨了眨眼,迟疑地道:“深……深深。”
厉玄深眉头皱得更紧了,显然又是不行。
锦年坐起,直视他:“那你想让我叫你什么?直说吧。”
他唇角微微扬起,道:“像小时候那样叫,就挺好。”
小时候?
锦年眼珠往上翻,像是在脑子里翻找记忆一般,过了会儿,一些零碎的画面浮现。
她疑惑地看向男人,尝试地喊了一声:“哥哥?”
他们初见那年,那段时间,她管他叫做哥哥。
厉玄深没有说话,但突然舒展的眉头和浅浅挽起的唇角已暴露他此时的心情有多愉悦。
锦年笑了笑,“你真的喜欢这个称呼呀?”
他手指梳着她柔软的发丝,温声道:“总归比你第二次见我时那样的称呼要好。”
“第二次?”
提到第二次,那次郊游,锦年就难掩愁绪。
腮帮子不自觉鼓了鼓,状似苦恼,道:“你真的不预备告诉我嘛?我实在记不起来那段记忆了,现在顾绵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瞒着我也没意思了。”
说着说着,她的脸色就变了变。
因为她突然间想起那日跟苏沫发生争执时,苏沫说的话。
当时她没听出来哪里不对劲儿,还没来得及细细思索,就被陆北辰的出现打断思绪。
此时想起,就豁然开朗了。
苏沫当时说,她只催眠过她两次,第一次是她十三岁那年,第二次是新洲那次。
并不包括那次郊游。
看她的表情似乎不像在说谎。
而且,她认都认了,没理由差这一次不认。
如果不是苏沫,就证明她是意外失忆,或者被别人催眠。
除了苏沫,还能有谁有这种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