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浩驻足在灵山山脚,向山上望去。
巍巍灵山,譬如天擎,山不见顶,直刺天穹。九天之上,佛光四溢,隐隐浮现出一座巨大寺庙的光影。
看着这个巨大光影,看着看着,丁浩有些入神,当他重又定睛看去,自己已经站在大雷音寺前。
抬头看去,金碧辉煌的大殿上霞光绽放,殿堂之后又隐隐有紫色光焰闪闪而动,璀璨无比的金光照耀四方,似乎星辰也因此而熠熠生辉,即便是白天,周天星辰也看得分明。
往大雷音寺东侧看去,尽都是蕊宫珠阙,一望无垠;往西侧看去,看不完宝阁珍楼,一片繁华。
大殿之内,佛音说法,声如雷震,声声入耳。
丁浩知是金蝉子在说法,不愿打扰,随即心念一动,隐了身形,向殿堂走去,以他的至尊修为,若是有意隐瞒行迹,几乎没有人能够发现他。
大殿之内,整整齐齐坐满了数百名僧人。
这些僧人都是当世佛道强者,佛法修为精深,堪称是活佛,各个身披红色袈裟,双手合十,正十分认真、恭敬地聆听佛音。
顺着佛音的方向看去,一团璀璨无比的金光耀射四方。
金光之内,坐有一人,此人身披袈裟、面如冠玉、是个英俊至极的年轻僧人,胸前【卍】字佛印,泛出淡淡红光,释放出一股圣洁伟岸的气息。
讲佛之人,便是当今西漠佛主金蝉子。
金蝉子随口张闭之间,雷音法相,尽皆从他口中幻化而出,化作种种幻象,仿若莲花盛开,漫天尽是飘飞白莲,雷霆般巨响的佛音,响彻整个大雷音寺,传到耳边,却不会有震耳欲聋般的不适感。
金蝉子每送出一声,便有诸般玄妙法相幻化而出,或是圣灵万物,或是梵文符字,大殿周围的莲花,也因着这一声声吟咏,不断地闪耀自身的白光。
丁浩佛性颇高,边听也边微微点头。
佛道之法,自是有其道理,与玄气武道不同,丁浩隐隐觉得,这种道法甚至可以凌驾于仙道之上。
讲完小乘佛法,佛主突然停顿,面露微笑,闭口不言。
众活佛不解。
却在这是,佛主金蝉子缓缓起身,朝着虚空朗声说道:“丁至尊来啦!”
众人不解,朝佛主所指方向看去。
“佛音说法,真是令我大开眼界。”
只见虚空之中,顿时闪现出一个青色虚影,随即一名青衫男子便出现在众人眼前。
“丁至尊过奖了,雷音寺请得无尽大陆第一人,实是西漠之幸。”
“佛主谬赞!”
二人一阵寒暄,随即金蝉子请丁浩如内堂,余下殿内众人,虽然都是得当世活佛,修为精深,都已经晋入仙境,但怎么敢在刀剑神皇丁浩面前托大,且丁浩乃是救世之人,功德无量,若论功德,甚至还在佛主之上,所以众僧都是恭敬行礼。
又听佛主说,丁浩会在大雷音寺开坛**一日,都是无比期待。
这个头顶无数光圈的男人,会给西漠带来什么呢?
……
内堂。
除了丁浩和金蝉子,此时泪听禅也在房中,她仍是一身素朴的淄衣,头戴青帽,左手揽着白玉浮尘,右手握着一串白玉色的佛珠。
平日里不苟言笑的泪听禅,见丁浩来此,嘴角隐约可见一丝笑意。这一丝笑意,足见她对于丁浩到来的欣喜之情。
“阿弥托了个佛,丁施主来了为何不通报一声,何以躲在大殿之中。”
金蝉子责备道,眼下只有他们三人,他倒不必太过拘谨。
“我来的时候看到佛主正在宣讲佛法,不愿叨扰,只好隐身旁听了。”丁浩一副很正经的样子。
“还好小僧发现得及时,否则怠慢了丁至尊,万一你一个不高兴,甩头就回雪州去了,那可真是佛门的一大损失,罪过罪过!”金蝉子也很正经地说道。
“你们两个都几百岁的人,怎么还是小孩子心性,一百年不见也不至于让你们倒退两百岁吧。”泪听禅实在看不下去了。
“阿弥陀佛,听禅师妹所言甚是!”金蝉子双手合十,郑重地说道。
金蝉子一下子又进入佛主状态,模式转换之快令人咋舌。
“丁师兄,这么长时间不见了,你过得可还好,雪州众人可还好?”泪听禅向丁浩询问道。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