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追呵呵一笑:“从我爸爸的姥爷那一辈开始,我们家就专出妇科高手,你这个不规律是情绪导致的,你上次来是25天前,差也差不多,距离游泳比赛还有十天,我给你扎几针催一下,应该可以在比赛开始前来完,但你回去以后要调节心情,别老是着急……”
秦追的英语很不错,但他并不知道月经在这个年代的英语之中是以哪个单词去代称,导致交流时结结巴巴,但医患之间的沟通又神奇得毫无障碍。
他掏出金针给人做了针灸,寒光闪闪的细针扎入皮肉,看得站一边的教练不停咽口水,治疗结束时,她就去握住病人的手掌,心疼道:“你吃苦了。”
秦追:“苦啥啊,穴位扎对了都不会痛的,就是酸麻而已,脸上老是长痘的话,多吃点蔬菜,你这口腔溃疡拖挺久了吧?”
病人不敢置信地问道:“你怎么又知道了?”
在病人与教练用看神仙的目光中,秦追优雅起身:“都说了,我家传了好几代的妇科高手。”
在他离开房间几步时,菲尼克斯耳朵一动:“她们在感叹你特别有范儿。”
秦追一个趔趄。
菲尼克斯跟在秦追身边调侃:“不管看几次,看到你用中医震惊他人,我都为你骄傲。”
秦追面无表情:“就是因为很多人被我震惊后觉得我很神奇,就总是把一些特别难搞的病人送到我面前,我也很苦恼的。”
比如说法洛四联症,这是心脏病里比较难做的一种,但它都不算秦追碰到过的最难搞的疑难杂症,有些在当前年代根本没得治,还有大批的癌症患者要找他开刀。
在医学领域,秦追已经好久没缺过论文课题了,在他那五花八门的病人里翻一个出来就行。
菲尼克斯终于笑出声来,秦追站在一边,臭着脸看他乐不可支。
小金毛长得那么高,可当他俯身开朗地笑起来的时候,秦追才发觉他果然还是个年轻人,浑身都是活力,笑得蓝眼晶晶亮时歪头看他,透着股讨喜的活力。
菲尼克斯抹着笑出泪的眼角:“走吧,去看跳水。”
秦追很快就后悔说要看跳水了。
这个年头的跳水实在是太没有技术含量了,运动员们直绷绷往下一蹦,在水面砸起个不大不小的浪花,便能引得一阵阵叫好。
说是跳水,更像是比胆。
至于从10米高台上往下一跃,途中翻滚几圈再无声无息钻入水中这种动作是不存在的,能空中翻一圈就算强人了。
秦追指着跳台愤愤不平:“早知道我就传信给龙爷,让他从水匪里抓个会压水花的过来,不比他们强!”
露娜带着知惠从人群中钻过来:“哥们都在呢,嗨,早知道跳水这么简单,我也报了,知惠都可以参加只有男人的射击比赛里,我也可以和这群人比跳水啊,凭我的水感,冠军妥妥的!”
有关这点,秦追提醒:“男人们允许知惠过去,八成是想用她点缀一下赛场,就像男人们吃饭要找女人作陪一样,知惠赢完这一届,下一届女人就没法参加男子射击比赛了。”
露娜跺脚:“那也要让我有赢一届的机会啊,我昨天还骑单车骑赢隔壁巴西的男人了呢!”
菲尼克斯问道:“奥格呢?”
知惠回道:“帮我们买冰淇淋去了,我拿零花钱买他的服务,菲尔,你每天给他的零花钱只够他买一瓶汽水,现在已经花完了,他想买点零食都不够。”
说人人就到,奥格登挤过来,两只手高举冰淇淋:“两位女士,冰淇淋!菲尔?泰格医生,你们也在!”
菲尼克斯从外套内袋摸出皮夹,拿出一张钞票:“去给我和泰格医生也买两个冰淇淋,找零归你自己。”
奥格登立时咧嘴一笑,高高兴兴又挤出去。
秦追、露娜、知惠都陷入了沉默。
许久,露娜才评价道:“往好处想,至少他将来无法和菲尔争家产。”
知惠锐评:“争也争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