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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碎夜莺（第2页）

姜妩终于抬头，发现他手里拿着一个小药盒。

“吃下去。“慕衍倒出两粒白色药片，“除非你想在汇报时晕过去。“

姜妩接过药片，毫不犹豫地吞下。慕衍似乎对她的信任有些意外，转身倒了杯水递给她。

“谢谢。“姜妩喝了一口，突然皱眉，“这不是。。。“

“只是维生素。“慕衍走向门口，“继续你的工作。“

门关上后，姜妩吐出了藏在舌下的药片。她不确定那是什么，但作为任务者，她不能冒险摄入任何可能影响判断的物质。

【检测到轻度兴奋剂成分，】系统分析道，【确实只是帮助保持清醒的药物。】

姜妩挑了挑眉，将药片重新吞下：“有趣。他开始关心我的健康了。“

第二天早上八点，姜妩准时出现在慕衍的办公室，递上一份完美的分析报告和一份附加方案。

“按照常规路径竞标，我们有67%的胜算。“她指着报告中的一页，“但如果采用我的方案，不仅能确保中标，还能节省至少12%的成本。“

慕衍仔细阅读着报告，表情逐渐从怀疑变成惊讶：“你从哪里学到的这种算法？“

“自创的。“姜妩微笑，“现在，我通过测试了吗？“

慕衍合上文件，第一次对她露出一个真实的笑容：“欢迎加入慕氏，姜助理。“

从那天起，姜妩正式成为慕衍工作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她惊人的工作效率和近乎预知般的商业直觉，让慕氏在短短一个月内拿下了三个重要项目。而更让员工们惊讶的是，这位新助理是唯一能在慕衍发脾气时全身而退的人。

但真正让两人关系发生转变的，是一个雨夜。

姜妩加班到深夜，正准备离开时，听到总裁办公室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她推开门，看到慕衍站在窗前，右手鲜血淋漓，地上是碎了的酒杯。

破碎夜莺

“需要我叫医生吗？“她平静地问。

慕衍转身，眼神涣散：“出去。“

姜妩没有动。她注意到慕衍桌上的药瓶——强效安眠药，已经空了。

“你多久没睡了？“她轻声问。

慕衍突然抓起一个文件夹砸向墙壁：“我说了出去！“

姜妩慢慢走近，像接近一头受伤的野兽：“我有办法让你睡着。“

她绕过满地的玻璃碎片，从书柜深处取出一个茶叶罐——那是她上周悄悄放在这里的。

“十分钟。“她拿着罐子走向附设的休息室，“给我十分钟。“

慕衍没有阻止她。十分钟后，姜妩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茶回来：“喝下去。“

慕衍盯着那杯茶，眼神警惕：“什么东西？“

“只是茶。“姜妩当着他的面喝了一口，“现在放心了？“

慕衍接过杯子，一饮而尽。二十分钟后，他的眼皮开始变得沉重。姜妩扶着他到沙发上躺下，轻轻掰开他紧握的拳头，为血肉模糊的掌心消毒包扎。

“为什么。。。“慕衍在半梦半醒间呢喃。

姜妩用湿巾擦去他额头上的冷汗：“睡吧，我就在这里。“

当慕衍的呼吸终于变得平稳绵长，姜妩才轻轻抽回被他无意识握住的手。她看着这个在商场上令人闻风丧胆的男人，此刻像个孩子般蜷缩在沙发上的样子，心中泛起一丝异样的波动。

【警告，宿主情绪波动超出任务需要范围。】系统突然提醒。

姜妩迅速收敛心神：“只是策略需要。建立依赖关系是接近目标的最佳途径。“

她轻手轻脚地离开办公室，没有注意到身后的慕衍在睡梦中露出了二十年来第一个安宁的微笑。

接下来的日子，每晚一杯特制安神茶成了两人之间心照不宣的仪式。姜妩成了唯一被允许进入慕衍卧室的人——虽然只是把茶放在床头。员工们开始窃窃私语，猜测这位“特别助理“与老板的真实关系。

一个月后的周五，慕衍罕见地准点下班：“跟我去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