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围的人都陷入死寂,连文书官羽毛笔尖悬停的墨滴都清晰可闻。
唯有伊莎的笔尖疯狂舞动,徳洛爱丝猛地收起笑意,棕眸扫过面色铁青的镇长
她后倒坐回受审椅,倚着被告席木栏,食指叩击台面发出规律的哒哒声。
“我觉得,挺不错的。
这典故里的法官,判的对。”
周围一众人都对于徳洛爱丝的话语再次感到混乱,不管是她敢说出的看法,还是看法本身。
在这种情景下,好像她只是在把这里当成戏台还是交流会?
而徳洛爱丝没管他们,继续讲下去。
“就该打击这种见义勇为的风气。
就该让人知道他们心血来潮的善良会有何等后果。
之后,讹人的少了,救人的也不会被诬陷了。
社会运转更加高效了,多么美好。
对吧,就像是,你们现在这样。
除恶除恶,除尽,名为良善之恶。
怎么都不说话了呢?”
陪审团中站起的老者胡须颤抖,镶金法典在掌心发颤。
“萨勒女士,这典故并不为妙,你是把自己当成助人者了吗?”
她靴跟一遍遍的敲击地面,就像是法官落下的法锤声。
“没啊,我把我当法官了,我上去我也会这么做,甚至更绝。
死刑,全都死刑,闹事闹到法院来了。
不判他个死刑我都对不起我那点权利。
对吧,毕竟法官首要目的是维护法院政府颜面。
而不是给予人民公正,不是吗?”
陪审席传来杯盏翻倒的脆响,黑袍法官的铜铃剧烈震颤,她歪头欣赏着满堂惊惶。
旁听席爆出压抑的抽气声,某位商团的管理员攥紧袍角。
“法院什么地方?给人看的地方,教化他人的第二座教堂。”
“你在说什么胡话!”
一名执法官额角青筋暴起,拳头砸向长桌。
他脖颈涨得通红,制服的银纽扣随着急促呼吸上下起伏。
而一旁一直旁听的奥利弗这时开口。
“萨勒女士,你要不要听一听你在说什么。
这种事情只会让人们更为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