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以为我是在向你索求我一个人如此吗?”
欧辛听到后凝重的看着徳洛爱丝“。。。”
短暂的沉默后,他深呼吸一口气,“是,因为如果不是,那么将不亚于圣人之举。
而且这两者也当为先后之别,并不是取一而弃的,不是吗?”
而徳洛爱丝则是鼓起掌“恭喜你,开始说实话了。
但你说的这些东西,顺序?唉。。。
在我眼里,这些东西,从来不是分开的。
欧辛教士,不自由,毋宁死。
当我在还能决定我自己的位置的时候,和一个众人给予的,强加的位置。
这两种相比,我更倾向于自己的位置,不仅是愿做鸡头,不做凤尾的意味。
更是因为这个位置是我应得的,是我自己争取的,非我能力之外的,绝非被他人给予、强迫附加的。
在其位谋其政,任其职尽其责。不这么做,这就是对于我自己,和其他人的伤害。”
欧辛反手抓起小匙,放在面前的茶杯上。
“说这些谈何容易,安可小姐,你应该知道,现在可能已经是社会能够趋于平衡的临界点了。
很难”
小匙在茶杯上形成微妙的平衡,似乎是在证明欧辛的话。
可徳洛爱丝反手锤了一下桌面,小匙旋而落入杯中,并且同时开口打断欧辛。
“难?难什么?
难道过去部落时代的人,是因为进入国侯时代简单才这么做的吗?
难道当初聚在一起的人组成了教会议会,是为了妥协才这么做的吗?
难道我们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和被称之为共识的认知都是从来如此?
难道不是一代代人努力团结去反抗压迫才有的今天吗?”
说着挥手指向窗外。
“临界点?你看看外面吧,你看看你的来时路吧。
路上有多少人在废墟里搜找食物,路上有多少惨不忍睹的尸体,路上有多少吃人不吐骨头的猪狗。
这就是所谓的临界点?如此脆弱的临界点?稍施加促力便会毁坏的高压锅?
如果是这样的话,就请回吧,欧辛教士,道不同不相为谋,亦各从其志。”
讲完起身,抬手指向房门,送离这位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