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支起身子,额角棕发还沾着昨夜巧克力碎屑“早饭送苹果派了?”
德洛爱丝闷笑一声,慢悠悠坐直身子。
“是来送判决书的,劳驾,先把尊贵的靴子从我衣摆上挪开吧。”
掸了掸衣物,扶起??。
三名执法官杵在铁栏外,勋章在制服前。
为首的文书官抖开羊皮卷轴,念诵声低沉。
“经审议,判处萨勒弗瑞-卜哈普、??,二人居家监禁六个月,监察厅将在庄园外围布置警戒。
未经许可,不得擅自离境、不得使用远距离通讯术式、即刻。。。。。。”
文书官目光扫过她耳后早已枯萎的金鱼草,最终定格在她似笑非笑的唇角。
“请、请签字。。。”
??凑近她耳畔,指尖悄悄勾住徳洛爱丝的袖口,像抓住尾巴的猫。
【你早算到这个结果了?】
德洛爱丝自己卸下镣铐,接过羽毛笔,在羊皮纸角落画了只龇牙咧嘴的柴郡猫。
“猜谜游戏要自己解才有趣。”
【你这个样子真的很欠揍啊!】
??拖长音调蹦到她背上,胳膊环住她脖颈摇晃。
断裂的镣铐链条叮铃哐啷砸在地面,惊得隔壁囚室传来铁链骤响。
直到踏出牢门的刹那,隔壁囚室突然传来铁链狠砸栅栏的闷响。
“瞧瞧,富家小姐的监狱度假结束了。”
沙哑的讥讽裹着浓痰砸在石墙上,“下次要不要带套茶具来?”
“富贵人家的新游戏?”沙哑嗤笑从走廊深处传来,裹着陈年麦酒气。
就这样,徳洛爱丝背着??一路走出监察厅。
【既然不是绝对的,那么就一定是你想过的几种可能之一。】
“嗯,真聪明。”
【哼哼哼,而且肯定不是一开始就这样的。
昨天那人的出现,你需要重新思考,信息多了,得出到可能也多。
不过,这个结果应该算不出来准确到刑罚和时间吧。】
两人刚一出门,徳洛爱丝抬手遮了遮刺眼的晨光。
棕眸扫过街角那辆挂着银幕商会纹章的马车。
‘。。。谁安排的?。。。真不让人省心。
所以才讨厌这样勾心斗角,烦死了。’
暗紫色帷幔随风掀起一角,等候的侍从看见二人走出,打开车门,露出车内堆叠的天鹅绒软垫。
【你安排的?】
“这个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