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到了些过去的事情,再一次用补充提醒徳洛爱丝。
而徳洛爱丝随意的应了句,便准备直接结束这次回话论述。
“好好好,是是是,那我换一种说法吧,我用疑问来回答疑问。
你认为好人就应该被人拿着武器威胁自证吗?这不免太令人寒心了,不是吗?”
科沃斯站正身子,面色为难,目光虚浮如坠迷雾,唇缝紧抿成线。
“。。。”
他并不想回答自己的想法,他知道,但他不愿去说。
或者,不愿意去相信,不愿意去往这方面去做。
徳洛爱丝莞尔一笑,意料之中的表情。
“啊,连你都不愿意否认这件事,那那些人便更加肆无忌惮。
那我告诉你我的想法吧,好人就应该被人拿着武器对着,但不必需自证。
不然好人、你我、他人怎么知道他是好人呢?仅凭一个人的一句话?誓言?契约?
是看他做了什么,而在这过程中,我们无法确信,也就需要观察。
和信任的成本,就是,被牺牲的好人。”
科沃斯仰天长叹。
“啊,是啊,不免太令人寒心了。”
“是啊,所以我才不想当一个好人。
我只能问心无愧,只能劝导他人,莫要主动为恶。
就像杀人,有些东西开头了,可没有回头箭。”
科沃斯身上的行灾气息越来越多,他不自觉的笑出声。
“所以好人反而有罪,哈啊,哈哈哈。”
徳洛爱丝骤然向后仰靠,看着,陌生的天花板,过去没有从这种角度看过。
逆着月光,斜着照亮她的半张脸,像一个窥视光明而从黑暗中探出头的人。
“当然,每个人都有罪,人和人之间不可能有无代价的同理心。
而人间的律法,是人和人之间互相妥协的契约。
这律法是用暴力去催使的,如同公正,但不彻底绝对。
人人都保留了那么些,情?可律法不应该是相互信任合作的道具吗?”
科沃斯接上了后话,当了回捧哏。
“可看看现在,却成了约束,成了猜疑,成了武器,成了一张废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