叽里咕噜的讲了些莫名其妙的话,也无法讲出不会违约的承诺。
她给不出这个承诺,或者说,未来。
德洛爱丝的灰发被风卷起,发梢扫过耳后不知何时枯萎的金鱼草。
人群的窃语像蛛网般缠上她的脖颈,有人在啐骂她是“疯女人”。
跟她的另一个名讳“妄者”是那么般配。
有人攥着传单冷笑,更多人只是麻木地缩紧肩膀。
仿佛她的存在是一把割破冻土的犁,翻出的不是春芽,而是腐泥。
“那你也不过是仗着自己的天赋,才如此悲天悯人,高高在上吗?”
“。。。”
一句话,徳洛爱丝有些恍惚,她没有心思去分辨这询问是从哪里来的。
面对一件事,总会多想些深刻含义的她,总会在这种问题上无限延伸。
最后通往同一个问题,她配的上这些吗?
她想过了,她不配。
她并不值得被拯救,至少过去一无是处的他,不配。
因为倘若只因为过去经受过苦难就配得救的话,最应该得救的是那些食不果腹,朝不保夕的人,甚至动物。
最应该得救的,是那些苦行僧,是耶稣,是为他人受苦的任何人。
因为他知道,有人比他更苦,他只是一个上不去,下不来的废物。
他是如此的平庸,连苦难都觉得自己如此无趣,只会在时不时想起来的时候,才把玩自己。
那么幸运又怎会垂青呢?
所以她有在做,有在尽力去让自己成为可以被众星捧月的样子。
而那句话甚至是不是外部的声音她也无法分辨。
怀疑、冷漠、白眼、厌恶、不屑。。。
各种情绪缭绕在他们身上,让徳洛爱丝的眼睛都有些负担。
「杀。」
一种莫名其妙的躁动在她的内心,和她知道她本该有的悲寂。
‘。。。愤怒,我为什么要愤怒呢。
我不该,为他们感到不平吗。。。
有,人,在影响我。。。什么时候。
冷静,冷静,现在需要先把这问题解决。’
她摇摇晃晃的,身体随风而动,??也看出来徳洛爱丝的状态不是很好。
上去搀扶着她,在感受到??的支撑时,悲伤重新占据上风。
苦涩的泪水找到了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