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洛爱丝鼻腔哼出短促的气音,别过头。
“那以后等我的新书就是。”
“能早些让知识传播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萨勒小姐,你怎么看待你今日的行为呢。
分明有更好的选择,也可以只洗脱罪名。
你又何必多劳心上演这么一出戏码。
就为了,让你的知识,传播影响更多人?”
笔记反动,露出一张夹带的纸张,上面批注印章齐全。
大概率就是判决了,
“如果有更好的选择,那么我一开始就不该去找库尔。
甚至,我就不该出生。至于知识,我没想过影响别人。
我只是想,道清我的愤怒,而我的行为?”
她先是抬头看向天上的月亮,本应是原本噩教团计划的残月之时。
现在却照射着当初完全意想不到的情况,也在嘲笑着她。
“虚伪,妄想,失败,如同我的人生。”
喉间溢出的应答声裹着倦意,或许是临近夜幕,让疲惫找上了徳洛爱丝。
科沃斯右手抚上嘴唇,拿着笔记的左手揽着右胳膊肘。
对于完全意想不到的自我评价,而重新审视起徳洛爱丝。
眉峰骤扬,瞳孔微扩,指节抵唇掩住意外神色,声调略扬。
“看起来,阁下确实是一名失败主义者,连对自己相信的事物都如此悲观?”
徳洛爱丝摇头,随手抓起一根草苗。
“只是失败充斥了我的一生,所以我才如此悲观,而非主义。
主义只是承接,究其本源,是这,糟糕的世界。
不,准确来说,是我对人类糟糕的看法,我对世界还是抱着美好的目光的。”
在讲话的同时揉碎,轻轻吹散,指尖残留着些许汁液,在一旁的墙壁上勾勒出一朵小红花。
看着略带幼稚的画作,以及那种可能是略带炫耀的自嘲。
科沃斯没忍住,短促的笑了一下。
“失败?倘若萨勒小姐的经历和现在都算失败,那么恐怕世界上成功的人。
就只有圣源和几位尊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