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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节（第3页）

&esp;&esp;这是陆砚闻四个小时以来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esp;&esp;用很轻很平淡的语气。

&esp;&esp;却重重砸在了乔呦心上。

&esp;&esp;

&esp;&esp;这晚，乔呦寸步不离陪着陆砚闻。

&esp;&esp;她拥着他，看他最后疲惫地睡去，但即便到了睡梦中，他都紧紧拽着自己。

&esp;&esp;乔呦几乎失眠了半宿。

&esp;&esp;在天蒙蒙亮时，她挣开眼，做了个决定。

&esp;&esp;清早八点一过，乔呦到了疗养院。

&esp;&esp;她趁着陆砚闻宿醉未醒，让酒店工作人员为自己叫车，顺利来到这里。

&esp;&esp;见到秦珊，乔呦很难将她和陆砚闻联系在一起。

&esp;&esp;尤其那双眼睛。

&esp;&esp;明明是一样的眼型，但眸光却完全不同。

&esp;&esp;陆砚闻的眼睛深邃干净，秦珊的眼睛也深邃，但内里一片浑浊，像是幽怨的沼泽。

&esp;&esp;“你就是他的女朋友？”秦珊说，“和我想象中不同。”

&esp;&esp;乔呦维持礼貌，应道：“这么早打扰您，我很抱歉。”

&esp;&esp;这话，秦珊不接，就那么审视乔呦。

&esp;&esp;乔呦挺怕别人这样看自己的，但想想陆砚闻，也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esp;&esp;“我不知道您昨天和砚闻说了什么，他心情不好。”她说，“但我想，不管是什么，您和他之间该做个了结了。”

&esp;&esp;秦珊微微一愣，随即哈哈大笑。

&esp;&esp;“你是谁啊？”她问，“就凭你？让我和我儿子做个了结？”

&esp;&esp;乔呦回：“凭我是他未来的妻子。在法律意义上，他对我的义务和责任将远超过你。”

&esp;&esp;许是没料想到一个看起来如此柔弱的姑娘会这样强硬，秦珊再看向乔呦的目光，由审视变成正常对视。

&esp;&esp;秦珊想坐起来，乔呦下意识想帮衬一下。

&esp;&esp;“不用。”秦珊咬牙道，“不用。”

&esp;&esp;乔呦收回手。

&esp;&esp;好不容易等秦珊坐好，窗外的阳光也洒了进来，落在乔呦身上。

&esp;&esp;秦珊说：“你说你是他未来的妻子，就想抹杀我是他母亲的事实，未免太天真了。”

&esp;&esp;“就凭我生了他这点，他永远都要听我的。”

&esp;&esp;闻言，乔呦轻轻一笑：“您口口声声强调您是他的母亲，您生了他，那您有尽过一天母亲的职责吗？您了解他吗？”

&esp;&esp;“……”

&esp;&esp;“您知不知道他篮球打得特别好，是篮球队长，带领队员打败过体院附中的学生？您又知不知道他魔方玩得很棒，好多女生为他神魂颠倒？您还知不知道他是数学天才，以第一的成绩考进京大的计算机系，由他创造的游戏，风靡国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