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阳殿,天越正在看着奏章,不时的叹气,念倾一看便知是红颜祸水,可是他没想到,天歌会这么坚决,他甚至都快不认识天歌了,那是自己的儿子吗,是自己的儿子说出来的话吗?
“怎么了?”天越一早便知道小四在那里探头探脑的,定是有什么事,可是一般不理会他也便过了,这次却不一样。
“禀皇上,我是想将这个给您看的。”小四想了半天,想把这个给念倾,但又不敢,所以还是决定给皇上看一下。
“是什么东西。”天越看着小四,示意呈上来。
“是太子殿下给太子妃的东西。”小四如实回答。
“我看看。”
一张纸摊开,只是一句,一看便知道是一句玩笑话。可是那字写得却很漂亮,比很多书法大家都漂亮。帅气中刻着娟秀。
“是念倾的字迹。”天越看了便知道,只有她才是这般的玩世不恭,只有她才把这天下当作笑话来开,仿佛一开始,她就不想介入,只是当作一个看客。
“去给她吧。”天越无奈,那样的一个女子,雍容大气的美如牡丹,空灵静雅如山涧的兰草。说她是那一种都好,可她偏偏自顾自的美丽,宁可做一株兰草,也没有想过要做一株牡丹傲世花林。
“是。”小四总算是长长的松了口气,这太子,他是见不得他伤心的。
皇城的大门越来越近,天歌走得迟缓,从来没有这般艰难的迈过步子。
“叮叮”是试音的声音,听那音符便知道,是琴,这天下,最会使琴的便是念倾。天歌回头,却没有看见念倾,只是失落的回头,却见了那城墙上,一个白衣女子正随意的坐着,双脚弯曲,一架檀木的古琴放着她的双腿上。
“主子。”斩航倒是激动了,主子等的不就是太子妃么?
“是她。”天歌眼中带笑,只是轻轻的说着,他就知道,她定然会来。
怡红别院驻在烟雨楼前
停在台阶没有拦住我越走越远
醉了红颜也罢
断了琴弦
你若是我
会不会在凡俗之间痴痴留恋
这是一种厌倦
也是一种执念
荒唐的是我
只不过是区区等闲
如有佳丽三千
不如知己一见
别人笑我太疯癫
我笑他人看不穿
不是五陵豪杰墓
无花无酒锄作田
荒唐的是你
看不懂却说我如此可怜
如此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