玺儿不知皇上为什么会这样问,只如实回答:“没有。”
薄且:“你可保证?”
玺儿:“可以项上人头相保。”
薄且问完这一关键信息,就大概知道了沈宝用与陈松到底欺瞒了他什么。
玺儿是逃往码头计划前一日才被陈松发现并打伤的,而玺儿在陈府的时候,他们没有越雷池一步。也就是说,沈宝用与陈松只有一晚的机会,因为那天白日里陈松还在外面为着顺利出逃而做着准备。
所以,沈宝用两个月前,跪在地上信誓旦旦地骗了他。又想到几日前,先帝出殡时,他召见陈松的场面,薄且恨意滔天。
他们两个好大的胆!敢骗他耍他欺他瞒他到如此地步,真是灭其九族,活剐都便宜了他们。
“陛下指的是哪天的事?”沈宝用的问话拉回了陷在泼天恨意里的薄且。
他只阴戾地又问了一遍:“把那天的事再给朕说一遍。”
沈宝用:“陛下指的是码头相见那一日的事吗。”
“说!”薄且怒不可遏地道。
沈宝用看出他是不打算放开她了,于是她又把那日的说辞再说了一遍。
薄且道:“真是满嘴谎言,你还不知道吧,柳蔚已经被朕给杀了,因为他不忠,私下与你串通,才导致朕在码头抓不到你与陈松的现行。”
还是没有骗过薄且,没能保住柳侍令,沈宝用问:“那柳侍令的家人呢,他母亲与妻儿总没有骗陛下吧。”
薄且手上一使劲,沈玉用呼痛,他恶狠狠地道:“你还有闲心关心他的家人,怎么不关心一下你的家人呢。”
沈宝用一惊,她的家人只有她养母,九王爷该是把她保护得很好,皇上为什么提起这一出。
又听薄且道:“把柳蔚与你串通说成是你自己发现了蹊跷,此为第一重欺君,那日后面的事是你说还是我说。”
沈宝用心一沉,不会薄且连她与陈松在榻缦里做了什么都知道了吧。此时薄且误导她道:“朕把玺儿派了过去,你以为朕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沈宝用这下可以确定了,她与陈松的那一夜疯狂真的被薄且知道了。
沈宝用道:“既然陛下什么都知道了,还问我做什么。”
她这算是亲口承认了吧,薄且只觉眼睛像被火烧一样地疼,太阳穴也疼,似有人在捶打他。他抓着沈宝用手腕的手也有些抖,不光是手,是他全身都在抖,被她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