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齐聚,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好不快活。
马生申更是请缨,要来照料马匹,并声称从此以后,他要取代顾乐游,自己来当车夫。
陈晋觉得,这挺人性化的。
顾乐游笑道:“拉公门中人入会,这是怎么想的?要拉人头,也该来拉我这种人呀。”
陈晋心里默默算了一下:数量惊人……
马生申沦为阶下囚,那不管是长刀还是飞刀,都被内厂的番子收缴,不知到哪里去了,想要拿回来几无可能,所以,最好是铸造新的刀器。
顾乐游看着他:“书生,以你的名声,同文会有没有找过你?”
并非说执念就是坏的,人生在世,如果没有追求,活着有什么意义?
但一介散修,想要实现把出云观开遍各地的愿望,谈何容易?
目前为止,五岭一间,江州一间,但都属于小打小闹,一旦遭遇变故,便会关门大吉那种。
把出云观发扬光大,是道士的一个理想,甚至可以说是执念了。
陈晋没好气地道:“大胡子又不是你,说什么女人?”
又或者,故意散布出来,搞风搞雨,制造恐慌。
这脑洞可以,说过等于做过,做过等于做成。
顾乐游明白其中利害,于是闭口不再谈。
顾乐游接着道:“现在京城中流言四起,有童谣唱:霜降重,大雪红;燕归来,天下同。传得很广,我不知是什么意思。”
好奇心,会害死猫!
陈晋打趣道:“这么说,你是想加入的?”
在称呼的问题上,陈晋很干脆,绝不纠结。按照他本来的想法,有意把马生申塑造成某个赫赫有名的“大胡子”,但想了想,还是算了。
好在娶苏瑾时,得了大笔嫁妆,否则的话,现在估计就得去找钱了。
“书生,经牙人介绍,我去看了三处宅子,其中一处,我感觉挺不错。但要让你去看过,才最终拍板。”
说到钱,陈晋摸了摸下巴:“我们花钱的速度似乎快了些。”
听完陈晋的解释,顾乐游恍然过来,然后不无担忧地道:“那京城会不会就乱起来了?”
镇压武林门派,伐山破庙,问大族要岁贡……
最主要的是,足够偏僻和清幽,所以租赁的价钱不算贵。
毕竟马生申是纯粹的武者,并未学过道法,不必强求。
“可我怎么知道哪一把才适合?”
至于来当车夫,可以理解为一种褪去原来身份,告别过去的选择。
而街道边上的老百姓们似乎已司空见惯,处之淡然。
虽是传言,但有板有眼。
既然陈晋和马生申都拒绝了对方,那他也不能落后。
陈晋:“……”
“好。”
陈晋干咳一声:“世事荒唐,更该有人来坚持,坚持本身,就是一种意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