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蝉盘算的很好,但谢知行却未再端杯。
“菜冷了,妾身让人去热热。”
夏蝉想尽办法拖延时间。
谢知行终于开口:“不必了,我已经用过了。”
“我来,是想同你把话说明白。”
“妾身……还未用饭,可否等妾身先吃了长寿面。”
夏蝉慌乱拿起筷子,挑起坨成一团的长寿面往嘴里送。
她心知谢知行要说什么,逃避阻止。
谢知行望着她,唇角紧抿。
冷透坨掉的面失了味道,难以下咽,但夏蝉仿佛感觉不到,一口接一口的往嘴里送。
吃了一半有些噎到,她端起酒杯,“妾身敬世子。”
谢知行没动,也没应声。
夏蝉难堪地收紧手,顾自饮下杯中酒。
胡乱放下酒杯后,她又拿着筷子继续吃。
可吃太急呛到,她止不住的咳嗽,复又接着吃。
谢知行看地蹙眉,“叫人重新做一碗吧。”
夏蝉闻言僵住,只得放下筷子,小心翼翼道:“世子能陪妾身等吗?”
等到夜深了,他就不会走了。
谢知行果断拒绝,“我把话说完,面刚好上来。”
夏蝉抢先道:“妾身也有话想同世子说,正好……”
“世子可还记得妾身初到惊澜院时?那年妾身六岁,世子八岁……”
夏蝉刻意说起往事,期望以此软化谢知行的心肠,予她几分怜惜。
但谢知行是什么人,征战五年浴血拼杀,身经百战磨砺出的铁骨战神,又岂会因她这三言两语就动摇心神。
他打断夏蝉,声音冷冽如屋外寒风,“我知你心思,但我也同你说的很清楚,我无此心思。”
“今日我来是想明确告诉你,不要在我身上白费心思,若你后悔了,我可放你自由另嫁他人。”
“不,妾身只想侍奉世子,求世子成全。”
夏蝉跪地,抓住谢知行的衣袖。
谢知行无情道:“什么时候由得你想如何便如何了?”
夏蝉心中一颤,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