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肃刚换好睡衣,就被杨今予团团拉住,仰面扯进席梦思。
毕竟算是待客,男朋友第一次来北京,这不太优渥的居住条件让杨今予面子上不太挂得住。
“嗯。。单人床,要挤一挤了。”
“没关系。”闫肃笑笑。
杨今予翻了个身,半趴在闫肃胸前,下巴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擦着闫肃的衣料。
闫肃感觉胸前像趴了只等主人投喂的小狗。
心里软的一塌糊涂。
“困了吧?”闫肃问。
“嗯。”杨今予低低哑哑哼出声来。
翻了个身,挨着闫肃躺下,眼睛不眨的盯着天花板看。
过了一会儿,杨今予侧头,想起曹知知曾经提过的一个词汇。
他喉咙轻轻浅浅的滚动了一下:“最近是不是水逆啊?”
“水逆是什么?”闫肃也侧过来面对他。
杨今予想了想:“大概就是诸事不顺吧。”
闫肃抬手,把覆盖在杨今予眼睛上的一缕金发拨开,看了一会儿他无神的眼睛。
“。。大概吧。”
诸事不顺,这个形容挑起了闫肃心里暗藏的苦闷。
两个人都默契的安静了一会儿。
良久,闫肃出声:“在想什么?”
杨今予脸上挂起一抹淡淡的微笑,没回答。
他在想,好好活着,真是件比去死还难千百倍的事。
对于楼下的老太太是这样,对于叔叔是这样,对于他。。
杨今予闭上眼睛,轻轻道:“晚安,闫sir。”
。。
清晨的北京相当繁忙,两个人挤上早高峰的6号线。
车厢里弥漫着困倦的气息,赶早班地铁的人大多是社畜,这样日复一日麻木的上着发条,每个人脸上都是死气沉沉的表情。
人与人前胸贴后背的挤着,是连只蚊子都进不去的程度。
随着地铁发动,闫肃和杨今予几乎是鼻尖对鼻尖的紧贴。
闫肃不禁感叹:“。。人好多。”
杨今予:“这就是北京。”
闫肃感觉,自己对北京这座耳熟能详的城市打开方式,似乎和曹知知上次回来的描述,相差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