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别装了,我看见了。”谢忱走近,皱着眉看他,“生病了?”
“没。”
杨今予抹了一把下巴上沾的水渍,随意道:“进去吧,快开场了。”
谢忱抬脚踩在垃圾桶上,一条大长腿凭空横在杨今予身前:“没病你吃什么药?怎么回事,说清楚。”
杨今予选择绕道而行。
谢忱才不给他这个机会,仗着杨今予现在是个「瘸子」,拎着他的后衣领拎小鸡一样,把人抓住了。
探腰一摸,轻而易举从杨今予口袋里摸出藏的玩意儿,谢忱抓着小药瓶放眼前打量。
“还我。”杨今予脸色已经拉了下来。
谢忱看着药瓶上的主治功能,眉心皱出一个川字:“你。。这什么药,什么时候的事,从来没听你说过。”
“没什么好说的。”杨今予乘金鸡独立式,垫脚抢了回来。
他闪躲开谢忱的审视,没好气道:“进去了,别耽误准备时间。”
谢忱的视线重重落在杨今予身上,大有不说清楚别想走的架势。
僵持了一会儿,杨今予叹口气:“老毛病,没什么大事,是我能控制的范围。就算我控制不了吃药也能控制,别问了忱哥,千万别跟他俩说。”
谢忱用指腹摩挲着药瓶盖子,琢磨了一会儿:“那你今天吃它,是自己控制不了?”
“我提前吃了求个心安,确保上台不出意外。”杨今予答。
谢忱摇摇头,“我觉得你不对劲。”
杨今予扫了一眼过去,轻笑出声:“哪有那么多不对劲,想多了,走吧。”
谢忱又一把揪住杨今予后领口,穷追不舍:“是不是因为闫肃没来还是。。”
杨今予不动声色拉下他的手,打断道:“是因为这脚不能跳水。”
谢忱啧了一声,收腿放过了那只垃圾桶。
他在杨今予肩上拍了拍:“行了,不问了,进去吧。”
杨今予一瘸一拐跟在谢忱身后,缓缓松了口气。
舞台已经在准备了。
调音师让他们上去插电试音,谢天和谢忱一左一右架着杨今予,把他架到属于鼓手的高台上。
按理说,他的左脚还是不太能用力踩镲。但演出嘛,不按理来。
杨今予朝调音师打手势,试了试鼓。
小天儿把号挂在麦架上,过去给曹知知连线,忙得两头跑。
此时已经有一部分人闻声而来,聚到舞台前面等待开场了。
忱哥摸出他的墨镜戴上,想扭头朝杨今予嘚瑟一下,却从昏暗的视线里发现,杨今予低着脑袋发呆,心不在焉的。
他打了个响指,喊到:“哎,醒醒了!”
杨今予如梦初醒,怔了一下。
“愣什么呢,准备了。”谢忱提醒。
杨今予无意识打了个哈欠,感觉药劲有点上来了,努力甩了甩头,朝谢忱比了个OK手势。
等小天儿把键盘调好,他和曹知知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曹知知走近面前的麦架,开始念心里默背了千八百遍的开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