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咳,“罗泽凯呛了一下,“就算判他十年,我还是会觉得窝囊。”
吴小夏轻轻叹了口气,她理解罗泽凯此刻的心情,被羞辱、被算计,换做是谁都难以咽下这口气。
吴小夏突然红了眼眶。
她放下营养液,用袖子狠狠擦了擦眼睛:
“可你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去冒险啊,你知不知道,昨晚你伤口撕裂,医生都吓坏了,要是再严重一点,后果不堪设想。”
罗泽凯沉默了一会儿,他何尝不知道吴小夏说的是对的,
可他想起李二江当时的嚣张嘴脸,那种被人踩在脚下的屈辱感又涌了上来。
“小夏,“他沙哑地说,“换成是你,你能忍吗?“
“他在我面前耀武扬威,还承认是他放的火,我怎么能无动于衷?”
吴小夏深吸一口气,把快要溢出的眼泪憋回去。
她重新拿起营养液,动作却温柔了许多:“至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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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别挑自己半死不活的时候去拼命啊。
“
罗泽凯抬起手,用拇指轻轻蹭掉她眼角溢出的泪水:“别哭,我死不了。
“
“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做?“吴小夏问,声音闷闷的,像是强压着某种情绪。
罗泽凯扯了扯嘴角,眼神却冷了下来:“等身体恢复一点,我就回芙蓉镇。
“
他顿了顿,语气低沉而坚定:“那条路还没完全修好,老百姓还在等着。
我不回去,谁替他们守着?“
吴小夏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什么,抬头道:“哦,对了,你手术的时候秦明来了。
“
“他告诉我说,刘书记兼任了芙蓉镇书记。
“
罗泽凯闻言,微微一怔:“刘光明?“
吴小夏点点头:“是的。
听秦明说,是夏书记亲自出面安排的,她不想再让王旭东的人上位。”
罗泽凯轻轻闭上眼,嘴角浮现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