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野也好奇地看了一眼,然后比了个手势,示意妹妹和自己出去。
江云月皱着小脸,“二哥,他看起来好像很难受。”
“确实,娘不是说他身上好多伤么,我记得大哥来信提到过军营里常用一种药草,治外伤特别管用。”
那种药草在他们这边很常见,在军营地却极少,因此江清淮特地写信回来让爹娘给他摘一些寄过去。
当时兄妹俩也跟着一块儿上山了。
江云月眼睛一亮,“我记得,叫白苏叶,临南山上多得很。”
临南山就是他们家后面这座山,临南村的名字也是从这里来的。
“早上爹打的鸡草还有,我去找找,说不准里头有。”
江云野叫小妹看着林竹,自己跑后院找去了。
江云月搬了张小凳子过来乖乖坐在门口,时不时就探着小脑袋往里面瞧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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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头王冬翠和张荷花正得意着呢,一个庆幸省了一笔治伤的花销,一个高兴把自个儿瞧不上的哥儿配给了侄子。
一边的林秀却没开过口,从张荷花提议把林竹嫁给江清淮开始他就这样了。
因为他对江清淮实在没多少印象。
上辈子他嫁过去之前,这两房关系就很不好了,后头又发生了一些事,好像张荷花说了什么话,搞的两家彻底反目成仇,后来林秀听见好几回有人私底下说张荷花心黑,老二家实在太可怜了。
当时林秀根本没在意,反正他婆婆是个什么东西他比谁都清楚。
王冬翠的声音隐隐传来,“对了,你家二房小子到底做什么去了,前些年听说学什么医术,这都多少年了,咋还不回来?”
“回什么回,前几日还写信说要去军营呢,那军营是什么地方,没个一年半载的能出的来?”
王冬翠立刻急了,“这事你咋不早说,要是周红花把人给我送回来咋办?”
“嫁出去的哥儿泼出去的水,你咬死了竹哥儿的清白没了不就成了?”
“倒也是……”
听着这些话,林秀猛地想起来,他之所以对江清淮没印象,是因为根本就没见过,上辈子江清淮回了军营后不多久就受了重伤死了,根本没回来。
算算时间,不就是这会儿吗?
至于江清淮死了以后张荷花说了什么,看看她现在的态度不就知道了。
林秀抬眼看过去,只听张荷花压低了声音道:“当初我们两房分家的时候,两个老的非要把多出来的一两银子留给淮小子,说什么他早早就出了门没拿过他们的东西,早知道他到现在都不回来,我是怎么都不会点这个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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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长顺和周红花紧赶慢赶,半个时辰不到就到了镇上。
镇上有个老秀才,他们每回要寄信都会去找人家,家里三个孩子的名字也是人家给起的。
说起江清淮的名字,也是缘分,当初江长顺带着小江清淮来镇上卖柴火,恰好遇上刚从药铺里抓了药的老秀才。
擦身而过的时候江清淮突然停下叫了老秀才一声,提醒他检查一下药有没有拿错。
当时江长顺还觉得儿子乱说,结果江清淮说的有理有据,连他闻出的药材名字都说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