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辞?他怎么突然喊她辞辞?
沈惜辞的睫毛抖了抖,没有出声。
裴梓淮轻笑一声,"怎么?我唤你一声辞辞,便让你觉得别扭了吗?"
沈惜辞的嘴唇动了动,却始终没有吐出半句话来。
裴梓淮又低下了头,看了看自己,再看看她,忽然道:"方才我也这样唤你,你都没有反驳。‘
“。。。。。。”方才自己心思根本没在这上面,都没注意他的改口。
“回去不要再胡思乱想了,逝者已逝,生者犹存,这世上有些事情并非你能力所及的,我们也没法阻止它发生,只是,你若是心里真的难受,可以尽量发泄出来,别憋在心里,情绪一旦压抑久了,对身体无益。”裴梓淮语重心长道。
“我知道了。”沈惜辞闷闷的应了一声。
裴梓淮依旧送她到了沈府不远处的树下,才停了脚步。“鞋袜都湿了,赶紧进去换身干净的衣裳,喝点姜糖水驱驱寒。”
“今日多谢你了。”沈惜辞对他道。
裴梓淮将伞交到她手上,“快进去吧,明日我也会和我爹过来吊唁沈太尉。”
虽说沈裴两家向来没什么交情,但至少没有明目张胆地撕破脸,一同在朝为官,有些时候,面子功夫还是要做的,至少两家的长辈这些年来一直是这样维持的。
"恩。"
看着沈惜辞进入府内,裴梓淮方才离去,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回到竹子铭苑。
白缇看她鞋袜湿透,赶紧让丫鬟取来干净的素色衣物给她换了下来,随后又端上热腾腾的姜汤,伺候着她喝下了。
"小姐,奴婢刚才出去倒了一碗红糖姜汤,您喝了以后会暖和一些。"白缇说道。
"恩。"沈惜辞轻应一声,将视线投向窗外。
府中的事宜有长辈们打理着,沈惜辞除了和几个小辈换着守灵,基本不用操心其他事宜。
“如今府上出了这么大的事,也不知道大哥哥和二哥哥他们什么时候能知道消息。”
“国公爷那边已经差人将信寄出去了,相信很快就有消息传回来了。"白缇轻声安慰。
沈惜辞喝完姜汤,看桌上有封未署名的书信。
“这是什么?”
“哦,这封信是方才有个人送过来的,说是有人托她务必交到小姐手上,奴婢也不知道是谁写的。”
闻言,沈惜辞拆开书信,里面只寥寥几句话。
“今在乾州,一切安好,勿念!”
这字迹沈惜辞再熟悉不过了。
她看了一遍,将信给白缇看。
“这。。。。。。这不是随衣姐姐的字迹吗?”
沈惜辞示意她噤声,白缇会意,连忙将口中的话咽回去,只点点头,道,“她竟然真的安好,奴婢真是太高兴了。”
沈惜辞也算心安了,只是当时她不是让随衣去临安吗?怎么却跑到乾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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