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禀抬手抚过她的长发,目光深远,“阿枝,萧褚淮的野心从来不会变,这几年他做的那些已经是让人不容了。”
沉默片刻,容禀开口,“应该说萧褚淮他一直就是这样的人。”
“你忘了父皇跟你说过的话了吗?”容禀提醒道。
说到这个黎枝想起来,自从母后死后,父皇就把自已当成眼珠子一样宠着,哪怕后面自已没有去宁城了,萧褚淮都回来看自已,但父皇总是不让自已与他多接触,甚至有大臣说让自已与他联姻,父皇想都没想直接拒绝,理由是,一个表面温润,实际暗藏野心的人,他是不可能让他娶自已的女儿,而且萧褚淮喜不喜欢黎枝,那时的陛下是看得出的,以至于容禀出现的时候,陛下毫不犹豫的答应,因为她的父皇只在乎他的女婿能不能对他的女儿好,这样就足够了。
黎枝靠在他怀里,“我没忘记。”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语气温柔却不容置疑,“但现在,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黎枝深吸一口气,缓缓点头。
她望着早已消失在云端的飞机,轻声呢喃:“我们会成功的吧?”
容禀唇角微扬,语气笃定:“会的,萧褚淮身上背负了很多人命,他该偿还的。”
——
另一边,飞机上。
虞知窈趴在窗边,直到再也看不见父母的身影,才依依不舍地收回目光。
傅斯御将她搂进怀里,指尖轻轻擦过她微红的眼角,“舍不得?”
虞知窈闷闷地“嗯”了一声,往他怀里钻了钻,“阿御,我觉得,那个萧褚淮不是真的爱妈妈?”傅斯御挑了挑眉,低声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虞知窈在傅斯御怀里蹭了蹭,“上次妈妈说的时候,我就觉得,他更是把妈妈作为自已的所有物,他要是真的爱妈妈的话,不会为难妈妈的家人,而且像妈妈说的,我那素未谋面的爷爷还百般阻挠,说不定,那时候我爷爷就看出了端倪呢。”
傅斯御低笑,捏了捏她的鼻尖,“或许吧。”
虞知窈眨了眨眼睛,抬头看向他,“那如果我也不喜欢你呢?而是喜欢上别人怎么办?”
“我会把你困在我身边,但我不会伤害对你好的人,爱你的人,同样也包括你的亲人。”
“但若是那种伤害你,存在你身边危险的人物,哪怕你很在乎他们,我也会替你除掉他们,因为在我眼里,你比他们重要,但因为是你,我愿意去接受你身边的人,融入你的世界,想你你的世界也有我的足迹。”傅斯御与她额头相抵,目光眷恋。
虞知窈轻笑一声,在傅斯御的额头留下轻轻一吻,“可是你已经在我的世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足迹,这辈子我都只会是你傅斯御的菟丝花,你说我不是,但对我来说我就是你亲手养大独一无二的菟丝花,也可以是自已的玫瑰。”
“所以,傅斯御,你说我是你尊贵的玫瑰,可我只想做你怀里那朵菟丝花。”虞知窈话重重的垂在傅斯御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