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慢慢地走着。冷唯别突然抬头看一眼……我也随势看去,在二楼有一间病房窗户开着,没有人,却能看到蓝色的窗帘无风自动……
想着,走着……
两个挺直的身影,孤独地慢慢的彼此疏离……
他走向病房,而我,却走向医生值班室……
冷唯别回头,看着我,挑了挑眉……
我不想解释,都到这里了,你不能自己看吗?
我推了门,走了进去。
值班室只有一位瘦小的男医生,正在填写着什么东西。
我犹豫不决……男人,我实在不想和一个陌生的男人讨论我的子宫出血的情况。
冷唯别没有跟进来,走廊里传来了一个女性惊喜的喊叫:“阿冷阿冷,你是来看我的吗?”
冷唯别没有发出声音,说话是冷娇娇,“上去吧,到病房里去吧。你还赤着脚呢?”
“不要,不要,我要和阿冷在一起。”苏妄言娇甜的声音有点做作,象“穷摇姐姐”书里装疯卖傻的假天真,我想,她应该去的是精神科,不应该和妇产科的同胞姐妹抢床位。
“你小心点,本来就胎位不正,不要太激动了,动了胎气就不好了。”冷娇娇关心的说。
男医生问我:“你怎么了,小姐。”
我看了看他,不知道如何作答。很冷漠……又很没有头绪,心里,象是乱得很,又好像事不关已的……
冷唯别就是这样花心蝴蝶,到处授粉,虽然他很小心,还是出了二条“人命”!
如果和冷唯别在一起是不是以后,都要一直这样一直忍受这种羞辱呢?
我不知道。
我从未对他的性有过任何评价。也从未要求过他不能碰我以外的女人。我无礼他的这一品行,无礼的结果就是,苏妄言的孩子,和我的孩子差不多大。哈,这个笑话不怎么好笑!
如果她生了男孩子,我生了女孩子,指不定他家怎么闹腾呢?
我不知道冷唯别怎么处理这事,我一向,都默默无声地让他自己处理,他自己的我的杂七杂八的事儿。
所以,现在,我只能被动的,缩在这间小屋子里,和一个陌生的男人,冷冷地对视!
“你怎么了?你去那边躺着,我给你检查一下。”男医生说。
我愣愣的看着他,不想动。
我听说男妇科医生,一般会是欣赏、戏弄、猥亵和治病都不误的,他们深入研究女性器官的奥秘,甚至哪一根神经或细胞与反应之间的关系,手法炉火纯青,以致尽管只那么几分钟,足以把女性挑逗的兴奋迭起,这全赖男妇科医生的高超手法和无可挑剔的专用动作,有些女性甚至会觉得很惬意舒服的。而且他们的行为不易被人觉察。
医生这个职业真好。特别是门诊部,上班比谁都迟,下班比谁都早。而且,住院部的医生值夜班,总是围绕着一份 淫 乱的气息。
我实在听够了医生的故事了。因为,我小时候,有一位护士阿姨,在四康工作,她是我妈生前的好友,经常到我家来玩,一到我家就噼里啪啦讲一堆医院里的桃色新闻,让小小的我,对医院产生了极度的恐慌感,觉得这里简直和色情声所没两样。
直到,她发现,她天真的十五岁女儿肚子大了,才明白,教师这个职业的危险性并不亚于医生。当然明白这一事实,她和她的家庭都付出了血的代价。
我记得最清楚的就是,那时候,那孩子已经怀了有四个多月了,而且,她女儿好像有某种病,不能坠胎,结果,那是我知道的,唯一和我一样生下来的孩子。不过,生下来之后听说就死了。给孩子的外婆,溺死在马桶里!
我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着,有人在我的身后推门进来,男医生马上打开一朵微笑,一脸的欣喜。
人生如戏,果真如此。
我侧过脸,看到一直替我检查身体的女医生出现在我的面前时,真的,有这种感觉。
“咦,你怎么在这里?”女医生问。
我没有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