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延卿十分庆幸自已做了准备,否则他和岑婧怡都要跟着丢脸了。
他还非常严肃地跟茵茵上了‘思想教育课’,让小家伙知道这样做的利害,以防小家伙下次再冒出这种奇奇怪怪的想法。
“大伯啥时候回来?”
坐在沙发上的小家伙岔开话题。
顾延卿严肃扯回话题:“刚刚我说的,你听见了没有?”
小家伙点点头,“听见了。”
回答完,马上又接着问:“大伯啥时候回来?不是说,咱们要去机场接大伯吗?啥时候?”
顾延卿不答反问:“那刚刚我都说什么了?你给我复述一遍。”
茵茵马上蹙了眉头,“你都说了几遍了!
我早就记住了。”
“那你说一遍。”
“哼!
我不说!”
茵茵突然犯起了倔,双手环胸,偏着脸昂起了下巴。
顾延卿没哄她,淡定地道:“行,你不回答我的问题,我也不回答你的问题。”
茵茵气得呼呼喘了两声粗气,从沙发上下来。
“你不告诉我,我问妈妈去。”
顾延卿往后靠在沙发椅背上,跷起二郎腿,“你去吧,我老婆肯定跟我站在同一条战线上。”
茵茵不服气地跑进书房,来到正伏案写作的岑婧怡身边。
她扯扯岑婧怡的袖子,“妈妈,大伯啥时候回来?”
刚刚父女俩在客厅的对话,岑婧怡听得一清二楚。
对着闺女澄澈的大眼睛,她有些迟疑,不知道到底是该跟顾延卿一伙儿,还是该跟闺女一伙。
跟顾延卿一伙儿吧,显得好像他们两个大人欺负茵茵一个小孩儿。
跟茵茵一伙儿吧,顾延卿刚刚和茵茵在说的也是正事。
没等她纠结出答案。
茵茵就噘了嘴,“哼,你和爸爸是一伙儿的!
你俩穿一条裤子!”
岑婧怡被小家伙的用词逗得哭笑不得,“什么穿一条裤子,你这都上哪儿学的词。”
“你们都不告诉我,我也不怕!
我自已打电话给大伯!”
小家伙说着就回了房。
在房间里一阵叮铃咣当,没一会儿就捏着张卷成筒的两元纸币从房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