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有些事儿耽搁了,这才晚到了几日,兄弟以茶代酒自罚一杯。”
阿浅受命去郴州接待冬储,为何冬储会出现在南州?难道是情报出错了,还是有人顶替了冬储,混淆视听?
不对,冬储怎会认识西凤王朝的人!
多种疑虑扰乱了张意昕的思绪,阿浅有说过,冬储不是善类,他不过是暂时藏起了利爪与獠牙,等待着给敌人致命的一击。那他偷偷跑来南州又是为何?还是暗中在打算着些什么?
这样胡乱猜测着,张意昕将耳朵高高竖起,仔细聆听那桌上的对话。
“为兄办事儿,兄弟你得放宽心。东西早备好了,就等着你查点一番,运回去了。”
“客官,这是您的包子和茶。”
粗犷男子抓住一个大包子就狠狠咬了一口,“真饿!”
“唉唉唉,瞧见没?那可是成蛮成大官人啊。”
“成蛮?那个有十几家
马坊与三家大铸铁坊子的铁马成?”
“传闻不是说他性子诡异,不愿轻易露面么?”
……
以成蛮那桌为中心,议论声朝四面八方扩散开来。
成蛮?
这名字好生熟悉。
一张张面孔在脑海中闪过。
是他!
那日,他追着牛老二闹着要扎针,无意中瞟到一个粗莽汉子领着一大批马队走进营寨,阿浅还和颜悦色待他,又是请喝酒又是请吃肉的。那粗莽汉子是何来头?他这般问过牛老二,牛老二道,那人名叫成蛮,长期与军队做买卖,交易马匹或马匹用具等。那成蛮与皇图家也是有些交情的,算是阿浅的挚友之一。
他还好奇了好一阵子,说是奇了个怪,阿浅竟然也认识那等来历的商人。
成蛮是阿浅的挚友,成蛮又同冬储称兄道弟……
“李兄,咱们快去看好戏啦,竟然有个姑娘敢跟张大公子唱反腔儿呐。”茶肆外有人喊。
茶肆内一桌上一男子挥手,问道,“杨兄怎么的了,张大公子不是常这么做么。”
茶肆外那人摇摇头,“非也非也。这姑娘长得跟天仙似的,性子也是极烈的,同往日不同呐。这姑娘还会些功夫,张大公子手下的那些爪牙都惨败在她手下呢。”
“天仙似的姑娘?”茶肆内诸多男子纷纷起身。
“牡丹翠绿碧霞罗,梅庄散花绿叶裙,婀娜多姿,一握啊。”
“都还愣着作甚?还不赶紧去瞧一瞧!”
茶肆众人一哄而上,顿时人去楼空。
牡丹翠绿碧霞罗,梅庄散花绿叶裙。这不是聂音音的装束么!
强悍如她,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儿吧。
想着师姐可能拎着他耳朵念叨为何不管她宝贝徒儿,张意昕就忍不住打个寒颤。罢了!还是去瞧瞧吧。谨慎些,大抵还是无碍的。
冬储望着门口消失的身影,跟着起了身。
“兄弟,你这是要去哪儿?”成蛮咽了口茶,问道。
冬储回首,抱拳,“还请成兄稍等片刻,兄弟去去便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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