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怎能这样侮辱七妹!”溪突然大喝一声,张开双臂拦于巫苓与睿之间。
“哦?这是事实,怎是侮辱?”睿挑眉,脸上尽是鄙夷与不屑。
“二哥污蔑大哥污蔑七妹就是不对!七妹依旧清白如斯,岂容玷污?!大哥曾说为堵天下悠悠之口为七妹求得位分,却未想到天下之人尚未说什么,竟然先被二哥你所看轻!你实在是太过分了!”
溪像只发疯的小兽似得跺着脚叫骂,俨然不再管什么身份地位,只看不得巫苓受辱,指着高自己一头还多的皇兄训斥开来。
睿略一怔愣,虽然正被人骂着,可眼中戾气却渐而消退,张张嘴欲说些什么,却又好像不知该说什么似得闭上了嘴。
殿内一片鸦雀无声,众人皆看着这两个帝子一位公主,似是闹剧的一般。
还有那烧毁了一半的,此时只黯然躺在地上的竹杖……
“帝君驾到——!!”
正当尴尬之时,犹如先前二帝子睿驾到一般的阵势再次上演一遍,两排侍卫一字排开,而后巫苓见到了那一身龙袍华贵不凡的天子帝君。
“参见帝君,望帝君安泰,福延万年。”众人异口同声下跪叩拜,包括巫苓。
睿侧了侧头,勾了勾嘴角,却未曾下跪,也不问安,直接坐回了自己的位置,斟上一杯清酒,独自品饮起来。
“免礼平身。”帝君挥挥手,似是不在意睿的行为一般的径直走向正中央处,朔的位置坐下,与睿并排而坐。
父子两个,谁也没理谁,却又谁也没忽略谁的存在,一样的持起酒壶,啜饮起来。
“谢帝君!”众人起身,各归各位,室内依旧鸦雀无声。
“请问帝君圣体可大好了?”一个长着些白胡子的小老儿起身问候。
巫苓见他穿着与众人都很是不同,看起来也甚是华贵,心中猜测许是重要的朝官,就连帝君,对他也是很客气的样子。
“众位爱卿放心,莺妃早逝,朕虽心痛,却也无可奈何。朕自知晓这天下与人私该以何为重,只为送朕爱妃最后一次,又为替我那远在边疆不能归来的大儿子参加此次宴席,众卿只当是家宴,无须多礼。”
帝君的一席话,让在场众人明显坐的溜直的脊背渐渐放松,巫苓甚至听到许多长吁短叹,显然是刚才紧张的要死。
“那还请帝君保重龙体为好。”那小老儿捋了捋胡子提醒着。
“朕知道了,待朕送了爱妃下葬至翠竹林后,自当早早离去,爱卿不必为朕担忧。”帝君微微一笑,独自斟酒,自饮自乐。
“是。”小老儿伸手轻鞠一躬,坐下,不再说话。
场内寂静一片,睿一直在帝君身侧坐着,却一眼也不曾看他一眼,那绝美的面容上挂着些决绝,巫苓适才见许多人向帝君问安,唯独这身为嫡子的睿并未出一语,帝君也不甚在乎,可见这父子之间,好似有些什么过节。
巫苓实在是受不了这种庄严肃穆的场合,只愿草草结束,然后赶快回家乘凉去。
自从睿和帝君来了,这屋子里就漾着一层莫名的冷冽之气,所有的人都大气也不敢喘一声,只顾低头默默吃饭,和先前的喧闹截然相反。
既然答应了莺妃,要替她说情,那么现在这个时机,便是再好不过了。
“帝君。”
巫苓起身,打破这诡异的寂静后,弯腰行礼。
“何事?”
帝君略抬头,眯起那双鸳鸯眸,略带些诧异的看着巫苓,这唯一敢说话的女子。
“巫苓有事告知,还请帝君准许巫苓以笔书之。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巫苓两手相握,行了个大礼。
“来人,呈笔墨纸砚与公主。”
帝君见巫苓庄重的样子,拧了拧眉峰,挥挥手,示意侍人未巫苓准备纸笔,侍人立刻取来纸笔,恭敬的端于巫苓桌前。
巫苓起身,执笔书下“犹忆当年一相逢,万世此心与君同。今生不能长比翼,只愿常在君心中。”莺妃留下的这四句话后交给侍人,呈与帝君。
“这是何意?”帝君看后神色一凛,一只银瞳掠出厉色,微微皱眉瞧着巫苓。
“故去之人所留,愿帝君准她最后一愿,切勿将她葬入翠竹之下。”巫苓直直的望着帝君,看尽了他脸上的惊讶神色。
“为何?”帝君依然面色不善,似乎惊讶于巫苓如何得知这诗句的。
“巫苓无法陈述,这事中有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