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母亲被黑道残虐杀死后,杜十七哭闹着向杜老幺要妈妈,杜老幺哄了又哄,杜十七却无法止住悲声,最后杜老幺一怒之下,把杜十七扔到狗笼子里边,被七八条狼狗围攻的杜十七,新仇旧恨加上丧母之痛,终于厚积薄发,她第一次癫狂之症,在众目睽睽之下发作。
那一次可以说是惊天地,泣鬼神,别说一向心黑手辣,杀人不眨眼的杜老幺都被杜十七给吓到了,就是笼子里边的狗,也被杜十七吓得浑身的黑毛和尾巴都翘了一起来,龟缩一旁,连哼哼都不敢哼哼了,还有两只狗被狂躁得如邪神附体般的杜十七连啃带咬,血肉模糊。
那几条舌头依旧舔着她,而且顺着她的手臂和腿,集中到她的腰臀之上。
Nnd,真是太没天理,什么世道,人是衰人,狗是色狗。
不用说,一定是沈七城那个变态的老娘阴姒,音乐无有国界,变态不分古今,除了这个阴嗖嗖的妖娘,谁能想出如此下作的法子来欺负她。
对了,这个死妖娘还说给她下了药。
阿弥陀佛,神仙保佑,佛祖保佑,上帝保佑,不管是谁,只要保佑我杜十七中的不是□,我以后就开始信奉谁,不然一会儿药劲儿发作,□焚身了,可把脸丢到一千五百多年前去了。
冷静冷静,杜十七心里劝慰自己冷静下来,就算要反抗,也得恢复了力道。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一股奇寒入骨的冷风扑向她的臀上,先是让人鸡皮疙瘩都隆起来的凉意,令杜十七不由自主地打了个激灵,这个激灵还没有打完呢,臀上被什么东西一口咬住,而且死死咬入左边的屁股肉里,还狠狠地往外撕曳,钝刀子切开般的剧痛,杜十七猝不及防,惊叫失声。
啊!
这一声刚刚从喉咙里边冲出来,又是一口,准确无误地咬到另一边屁股上,这一下咬得更深更狠,一口冷气,呛入杜十七的肺子里边,憋得她满脸通红,咳嗽又咳嗽不出来,顶着心口,难受得要抓狂。
嗷呜,嗷呜……
低低的嘶哑的犬吠声在耳边若隐若现,断断续续。
Nnd,死变态,竟然放狗咬老子。
心里骂着阴姒,臀腿之上,又被咬了好几口,痛得钻心,冷汗淋漓,她杜十七焉能任人宰割?
拼命挣了挣,身子不能动弹,手腕和脚踝处,仿佛都被绳索绑住了,因为疼痛,杜十七终于睁开了眼睛,眼前黑影憧憧,耳边的犬吠声竟然变成了人声,而且还在数数:
十一、十二……
什么动静?
杜十七恍惚了一下,终于看清楚周围,别说是狗了,连根狗毛都没有,反是站着很多仆妇和丫
鬟,自己的双手双脚被捆在一条春凳上边,两个仆妇分左右站立,正轮着板子抽打自己。
另外一个穿着粉红色衣裳的丫鬟,站着一旁报数。
人清醒了以后,对痛楚更加敏感,抽打在臀腿上的板子,真的比犬牙更加尖利,几乎一板子下去,都要连皮带肉地撕下去一条,杜十七咬着嘴唇,明白自己是被阴姒暗算,在昏迷状态中被绑了起来。
十九、二十。
最后一板子打得格外疼痛,杜十七忍了再忍,还是忍不住低哼了一声,嘴里一股腥咸味道,大约是咬破了嘴唇,泛出血沫来。
穿着粉红色衣裳的丫鬟恭恭敬敬地道:“回大少奶奶,家法执行完毕,请大少奶奶验刑。”
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带着几分嘲讽:“哦,这么快就打完了?我们的姨奶奶还没有晕呢。”
豆腐丁!老子和你远日无冤、近日无仇,你居然幸灾乐祸!
杜十七简直要气炸了肚皮,可是现在她连动都动不了,只能咬牙切齿,听得一阵环佩叮咚,然后看到大红色的新娘吉服飘至眼前,那吉服之上,掐金边,走银线,还缀着珍珠和玳瑁。
沐猴而冠,穿上什么,也都是猴子,母猴子。
人在矮檐下,杜十七也只能像泼妇一般,在心中咒骂,她就是气得七窍生烟,还没有忘记大丈夫能屈能伸的道路,小不忍则乱大谋啊,再气再努也得忍下了再说,不然只能自讨苦吃。
华服盛装的豆卢汀早已经把盖头扔在一旁了,好像围观什么新奇玩意儿一样,欣赏着绑在春凳上的杜十七。
只见杜十七娇小玲珑的身躯,紧紧地贴着春凳,凹凸挺翘,煞是诱人。
皓腕积霜,足踝凝雪,都被棕绳勒出深深浅浅的胭脂红色,条条叠叠,仿佛带着许多玛瑙珊瑚的镯钏,越发衬得那吹弹得破的皮肤,娇嫩得要滴出水来。
上身的短袄被掀起了半片,反卷在背上,长裙和亵裤都被褪到了腿弯处,浑圆的臀股,欣长的腿髀,本应该是雪藕般的洁白晶莹,奈何此时重叠了条条深红浅紫的板痕,而且好几道板痕已然隆起来,变成了黯黯的青紫色,在这些青紫僵痕的边缘皮下,疏落着很多大小不一的殷红血点儿,错落着,好像散落的珊瑚珠子。
好像不太满意这样的伤势,豆卢汀啧啧了两声:“真是身娇肉贵,才挨了几下,就惨不忍睹了,不知道我们家少爷看到,该多心疼呢。”
臀腿之上,针剜刀割般,火辣辣的疼,这个该死的豆腐丁还在旁边说风凉话,杜十七有些忍不住了,未等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