腻腻地一笑,rose坐直了身子,点着了烟,斜睨了毕云涛一眼:“切,如果不是因为我还有一点儿用,你会破例?哎,你不是想再利用杜诗琪吧?”
这次连画笔都放下了,毕云涛回过身子看着□盈腮的rose:“不用她,难道用你?”
这个用字,说得越来越暧昧,rose和毕云涛的眼中,都泛起靡靡之意,他们已经熟悉得省略了语言和序曲,直接进入正题。
和吃饭睡觉一般,巫山之巅,高唐之梦,只是两个人之间弃之不舍又味如鸡肋的习惯。
忙活了一阵,换了个位置,rose笑嘻嘻地在毕云涛的耳边吹了一口气:“一个可以利用两次的女人,一定要上过才够保险。那个杜诗琪,你连摸都没有摸过,当心阴沟里边翻了船。”
毕云涛懒懒地哼了一声:“上她?算了吧,像她那种女孩子,真要上过了再甩了,会出人命的,我可不想惹这个麻烦。”
他一边说着话,机械地重复着颇为乏味的动作,rose显然对毕云涛的敷衍很是不满:“哎,和你赌一次怎么样。”
毕云涛感觉到了疲倦,推开了rose,继续涂抹油彩:“赌什么?”
一丝邪恶猥琐的笑意涌上rose的眼眸,她趴在毕云涛的肩头,用牙齿轻轻咬着毕云涛的耳朵:“赌她是不是个处……”
稍微愣了一下,毕云涛有点儿奇怪rose的反应,她这两天的话题就没有离开过杜诗琪。
十年前,毕云涛和rose相识,是他把她从女孩子变成了女人,这些年,他们两个形影不离,每次都是毕云涛物色要利用的对象,rose就充当军师,针对不同性情的女孩子,制定不同的方案。
从最初如何骗到对方死心塌地为毕云涛办事儿,到最后怎样甩掉对方,都是rose在幕后出谋划策,用她的话说,只有女人才最了解女人。
无论是他和别的女子浪漫约会,或者近身肉搏,rose都会带着看戏的悠然,可是这次不同。
毕云涛的疑惑,让rose叹了口气:“我老了,她真年轻。”
这句话,带着浅浅的醋意。
毕云涛哈哈大笑:“你不是到了更年期吧?连那种女人也会妒忌?杜诗琪怎么和你比?小眼睛单眼皮儿也就算了,你看看她那个胸,一马平川,都能跑飞机……”
咔哒。
很轻的一声响,把屋子里边的两个人都吓了一跳。
是门锁打开的声音。
这间屋子的钥匙,除了毕云涛和rose,另一把在杜诗琪的手里。
念头刚刚闪过,杜诗琪已经进来,她穿着一身水磨蓝的牛仔装,衣服上都是带着毛边儿的洞洞,
里边一件黑色百搭小吊带,脖子上边,挂着一个藏银骷髅坠子,腰上系着一条很嬉皮的皮革装饰腰带,上边有银色海盗装饰和很多银色钉扣。乌黑黑的头发,利落地在脑后扎着马尾,背后背着双肩包,一只手拎着钥匙,另一只手上还拿着吃了一半儿的冰激凌。
一瞬间,三个人都愣住了。
杜诗琪的眼睛瞪得老大,直勾勾地看着叠罗汉一样扣在沙发上的两个人,她亲自挑选的格子家居服被他们两个压在身下,在毕云涛和家居服之间,隔着一个身材丰腴、凹凸有致的女人。
毕云涛第一个反应过来,干咳了两声:“诗琪,其实,其实这是一个误会。你知不知道我一天见不到你,就跟丢了魂儿一样,因为太想你了,所以喝了点儿酒,迷迷糊糊地……我也不知道怎么
会这样……”
他说着话,连忙爬起来,杜诗琪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到他想遮挡的地方,然后惊叫了一声,用手捂住了嘴。
杜诗琪如此反应,并不出乎毕云涛的意料,他伸手去曳被rose压在身下的家居服,可是rose翻身坐起来,翘着二郎腿,把他的衣服死死压在,然后笑眯眯地冲着杜诗琪眨了下眼睛:“你是杜诗琪吧,看老毕这个死鬼说的,占了便宜还喊冤枉,诗琪妹妹哦,你看姐姐我像野鸡吗?”
野鸡就是路边招客的那种,rose挺着高耸的胸膛,挑衅地看着杜诗琪。
毕云涛心有微怒,rose是想让他甩掉杜诗琪,可是他还想利用杜诗琪一次,这个小姑娘办事儿认真利落,比他以往认识的那些女孩子都强。
好像此时杜诗琪才回过神来,听到rose的话,她点了点头:“像,大酒店里边坐台的那些,比你漂亮。”
Rose被这句话呛到了,腮盈薄怒:“杜诗琪……”
杜诗琪噗嗤一笑:“我叫杜十七,不是杜诗琪,毕云涛的耳朵有点儿瘸,你的舌头怎么也不利落?”
她一笑,把毕云涛和rose都笑懵了,如此的反应,实在出乎两个人的意料,他们彼此对望一下,毕云涛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是这个女孩子受不了如此刺激,精神分裂了?
他连忙走过来,顺手把rose那条裹得湿漉漉的浴巾围在身上,可杜诗琪好像还是被吓到,退了几步,毕云涛只得站住脚步:“诗琪,你听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