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铺上,穿着睡衣的广濑被用布带缚住手腕和脚踝躺在那里,紧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广濑少爷!”
仓内一声惊叫就要冲进去,却被秋人伸手拦住,“喂!忠狗,不要进去!”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被拦在门外的仓内冲着屋里的广濑大声叫道。
听到仓内的叫声,广濑微微睁开眼睛,“仓……”
“这样做太过份了!我失礼了!”
仓内说着抓住秋人的手臂将他狠狠推到一边,闯进屋里抱起了广濑,“广濑少爷,你没事吧?”
“仓内……”
广濑似是从某种迷幻中清醒过来,散乱的眼神看着仓内。
“没事的。是我绑住他的。”身后传来秋人阴冷的声音,“让他在我睡着的时候哪里都去不了。为了让他一步也不离开我,我会把他绑到死为止的。”
“你说什么混账话……”
听了秋人的话,仓内怒不可遏地要扑上去,却被广濑用被绑着的双手拉住了衣襟,“算了……算了,没事的……仓内,没事的。”
“广濑少爷……”仓内担心地说,“秋人少爷……很危险!我有非常不好的感觉,这样下去的话……”
“我知道。”广濑轻声打断他,“我……已经预料到……会发生什么,又将怎样收场,所以,已经……没关系了……”
有声音!
七零八落地崩溃着无声的声音!
似灰尘做成的玻璃……
这个是——一切走向毁灭的声音!
稀里哗啦响动着,确实地崩溃下去的声音!
(7)
晚餐的桌上,几个大大小小的碗盘里还剩下多半的菜,泉就放下了筷子。
“……又不吃了。”
晃司看了一眼剩下的饭菜,语间,是泉感到陌生的淡然,没有以往的关切,仿佛只是在叙说一个于己无关的现象。
“嗯。”
泉轻应一声。晃司抬眼很快扫视了一下低垂着眼帘没什么胃口的泉,伸手抓过桌上的一瓶威士忌,依旧淡淡地说:“饭量好像减少了呢。”
“可能是因为运动量减少了吧。”
泉勉强扯了扯嘴角,干巴巴地解释道。
晃司没有吭声。
的确,复健的运动量和足球训练的运动量是不能相比的,然而饭量减少到这个地步,不单是运动量的问题吧。要知道,以前,泉可是一顿能吃三人份的饭呢。
晃司拧开瓶盖把酒倒满加冰的广口玻璃杯,端起杯子一口气喝光,又伸手拿过酒瓶……
“你……又光喝酒。这都是今晚的第二瓶了。”
泉说着抱怨的话,口气却是相当客气温和,甚至有点小心翼翼。晃司唇边滑过一丝苦笑,要是在过去,泉一定会夺过酒瓶狠狠地训斥自己吧,而现在……
“姑且把它当作饮料啦。”
晃司黯然地说着,一仰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