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放松在梦中蜷缩到酸痛的筋骨,他撑起身体,刚一动,一阵几欲令人仰头大叫的疼痛让他一软倒在床上。
下意识握紧攥在手里的东西,泉咬咬牙再次强撑起来,茫然的眼神借着窗外映入的月光扫过床头柜,看见了上面放着的烟和打火机,还有半杯水、药片、绷带和剪刀。
心神还在恍惚。
套上睡衣,他蹒跚着走到门前。
打开卧室的门,电话铃声骤然清晰,响的让人耳根发疼。
客厅里空荡荡的。
泉过去拿起话筒,里面立刻传来涉谷不满的声音,“喂喂,你们在家嘛!这么慢才来接,我担心死了!我打电话是想问,你们这两天怎么样?”
——这两天?
泉一怔,没有吭声。
“喂,你是泉还是晃司?”没有听见声音的涉谷纳闷地问。
泉还是没有吭声。
“喂、喂、喂,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涉谷又一叠声地问,语声中有点担心。
“涉谷……”泉终于开口了,“今天是几号?”
“啊?天啊!”涉谷大叫起来,“现在是二十六号的晚上零点二十分!”
——二十六号?
泉又一怔,微蹙起了眉头。
“你们连日期都搞不清楚了啊!告诉晃司,叫他不要太离谱了!不难为情吗?”
电话里传来涉谷不满地抱怨,泉再一次沉默。
也许涉谷觉察到说这话选错了对象,就接着问:“晃司呢?”
“晃司?”
短路的思维一下子清晰起来,泉想起了二十四日发生的事情。
——原来从那天之后,才过了这么点时间。
他真希望自己能一直睡去,醒来时,那个日子已经变得非常遥远,记忆不再清晰。
举起手,看清了手里一直攥着的东西,暗夜中,银灰的发丝仍闪着丝缎的光华。
心里“咯噔”一下……
——晃司呢?他去了哪里?
“泉?”
听不到声音的涉谷纳罕地又叫一声。
“喔,他还在睡。”泉看着手里的头发漫应一声。
“是吗?”
已经觉得不对劲的涉谷疑心地问,但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