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闻言不解地斜了涉谷一眼,没有搭腔。
涉谷没有在意泉的态度,不无感叹地说:“晃司以前就是个无所不能的小子。读书也好、运动也好,都是让人佩服得要死的家伙。只是,他是个几乎没有喜怒哀乐的男人,是像冰一样的冷血动物,一点人情味都没有,一点也不可爱。然而他现在竟然会去舍命救人,负伤办演唱会。会为了配合宣传而工作,早上还爬得起来。会生气,还会笑……”
说到这里,涉谷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地笑了一下。他真诚地说:“关于上次那件事,他也觉得很抱歉,所以……”
“那你告诉他,他如果真觉得抱歉的话,就不要再给我出现!”
冰一样的墙挡住了涉谷的语言。
面对如此顽固又不通人情的人,涉谷觉得自己一贯伶俐的口齿也无从发挥了。
“哥——!”芹香又急又气地叫道,“哥你这个迟钝的人!你为什么要这样一个劲儿的责备南条大哥?”
看到妹妹替别人说话,泉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般的不是滋味。面对芹香的责备,他没办法表达自己的心情,说出来只能让妹妹难过,所以,他固执地沉默着。
芹香却像吵架般不依不饶地接着说:“南条大哥他……有白眼看过我们吗?那件事又不是南条大哥的责任。”
芹香的话让泉一愣,倔强的眼神开始摇动。
涉谷看到这个契机正要开口,一个服务生开门叫泉回去招呼客人,泉乘机撇下涉谷和芹香朝门内走去。
涉谷急忙喊:“喂,你听我说,晃司之所以负伤还要开演唱会,这么认真在工作,全都是因为你,全都是为了你啊!”
泉已经拉开了门,听到涉谷的话停住脚。他背对着那两个人站了片刻,低声说:“我很感谢,他舍身救了芹香。不过……”
他回过头,涉谷看到了他拒人千里的目光。
“我不需要这种强迫中奖式的亲切!”
冷硬地丢下这句话,“砰”的一声,泉用力关上门,将自己隔绝在里面狭小的仓库内,留下涉谷和芹香在外面,任芹香怎么叫他都不开门。
靠在门上,直到妹妹的喊叫停止,两个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泉心绪烦乱地站在那里,耳边,充斥着晃司的声音——
高烧中的细语、冷漠的挑衅、激情的呐喊!
眼前,是挥之不去的晃司的身影——
越过护网的矫健、飞身扑球的敏捷、抱着肩膀的颤抖!
还有——
那只抚摸自己面颊的大手。
“可恶!”
一拳砸在墙上,泉低声骂道:“这就是所谓的自我防护?”
他想着芹香的话,“……那件事又不是南条大哥的责任!”
的确,被媒体揭出过去不是晃司的错,被拆穿只是迟早的事,这一点泉心里很清楚。只不过,原以为可以不被拆穿就过去了,原以为可以在不伤害任何人的情况下就过去了……
“那小子,很危险!”
在潜意识中,泉这样感觉到。
十二点,泉在俱乐部下班后来到加油站继续工作。
远处,传来摩托车的喧嚣声,暴走族又开始吵闹了。
泉擦着车,听着那嘈杂的声音,忽然想起芹香说过晃司曾经也是暴走族,而且还是个头目。
“哼,他也不是什么好鸟!”
泉忍不住自言自语嘀咕一句。
忙碌一阵后闲下来,泉和一起打工的伙伴来到休息室,打开了电视机。
主持人的声音传来。
“……好的,这里是福冈OX会馆,南条晃司的巡回演唱,目前刚好进行到一半。要在全国十二个地方巡回,真是不简单呀……”
听到晃司的名字,泉的眼睛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