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幸,镜子里很是太平,除了她惊慌的面容外,并无异物。
苏妲己热泪盈眶,总算在一片阴霾中瞧见了曙光。
“你可还想回到故土?若有此心,老夫便送你一程。”姜子牙打算将其送回冀州侯苏护身边。
苏妲己怔愣片刻,摇头道:“万一纣王和九尾狐还在寻找我的下落怎么办?届时知道我躲回冀州,岂非给家人惹祸……西岐偏远,朝歌鞭长莫及,小女子今后,就留在这里了。”
姜子牙感叹这女子心性坚韧,能做出这番决定,绝非常人。
“既如此,我另替你安排个住处吧。从朝歌来的流民们都是男子,便是建起新村,你住在里头也多有不便……干脆就住在这云轴镇吧,将来找个营生,也可安稳度日。”
“谢恩公!”苏妲己站起身,再施一礼。
“对了,姑娘可要算命?老夫别无所长,这点还是略通一二的。”姜子牙摆手,叫她无需客气。
苏妲己面露喜色,刚要应,忽然想起方才那老婆婆的凄惨模样,不由摇了摇头:“多谢恩公好意,只是这命越算越薄,我自脚踏实地,努力把日子过好就是了。”
姜子牙捻须,对苏妲己更加欣赏。
这女子,见识不浅呐。
***
敖丙撕开披衣下摆,用布条帮哪吒堵住鼻子,又慌里慌张地帮他把血擦干。
“快仰着头!哎呀,你怎么流血了?”敖丙忙个不停,心疼得要命。
前世哪吒鲜少受伤,他记得封神大战中有一回是被余化的血刀砍伤肩膀,疼得他跌下风火轮,只是发颤,却不做声。
那种隐忍的模样,直到现在敖丙还记忆犹新,每每想起,都觉得自己的肩膀也跟着疼。
哪吒是脾气爆,但也向来能忍,剔骨还父、削肉还母时是如此,负伤流血时亦是如此。
前世积怨颇深,他尚且不忍视,如今心意相通,又经历过多番生死与共,敖丙就更见不得他流血了。
难道就为着他方才的那句话?
敖丙愧疚不已,心想以后还是莫要再提的好。
谁知念头刚转,哪吒忽然扯掉布条,乱七八糟地吻了上来。
“唔,唔唔。”敖丙没防备,被吻得一路后退,直至退撞到墙,再避不得。
哪吒虽意乱情。迷,却仍本能地护着敖丙,在撞上去的瞬间,迅速用手垫在他脑后,舍不得他有半点磕碰。
敖丙本就躁得厉害,哪里经得起这样撩。拨,登时软。成一团。
他小声提醒哪吒“有人”,身体却在和理智作对,明知道该推开,却还是控制不住地和哪吒缠在一起。
这可是在外面,四周没遮没挡,就算这条巷子再偏僻,也可能有人经过。
若是被撞见,那、那……
敖丙分开膝盖,纵容哪吒的腿抵进来。
这样不好。
不对,不应该。
可是,可是。
小小龙主动和小吒儿贴靠在一起,热情地诉说这一天的相思之苦。
虽然昨晚还亲密过,可单是分开的这小半天,也很苦。
小小龙愈发受不得委屈了。
他想要,立刻就要得到,不想忍耐,更不想克制。
原本还以为只有自己才这样,可感受到小吒儿也朝气蓬勃时,敖丙悄悄松出口气。
哼哼,这下可不能笑话他了。
小吒儿很热,和哪吒一样,永远那么温暖,每次靠近都舒适得难以言喻。
敖丙勾着哪吒的脖子,闭上眼,在他耳边愉悦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