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短暂的消沉后,努力振作了起来,和他们分享自己的情报。
“波尔多早在半年前,就开始偷偷从难民营和贫民窟里骗走一些人去做人体实验,他甚至还会对一些偷渡客下手。”
“大约几个月前,黑市上就开始流通一种新型毒品,来源就是波尔多这里。”
“为了打开市场,他一开始要价很低,很快就流通了起来。但这里是禁止贩卖毒品的,他越界了。”
降谷零脸色凝重——这件事组织知道吗?
……还是说是波尔多私下决定的?
如果是这样,那背着组织自己决定的波尔多足够上组织的清缴名单。
组织不在乎他贩毒不贩毒,但是在乎他听话不听话。
“……诺曼先生压下那批货,只是为了给波尔多一个警告。可波尔多居然丧心病狂的杀害了诺曼先生,喂,别这么看我,除了他还有谁会做这种事?”
舆水怜和降谷零听到这里,不约而同的得出了结论。
——波尔多是背着组织在做这件事的。
丹尼呼出一口气,说道:“波尔多早就和别人勾结上了,这里想要做毒品生意的不止他一个。他另一个家族的首领狼狈为奸,打算挑战彭格列的权威。”
舆水怜:“彭格列今晚也会去会场,波尔多会和彭格列的人碰上。”
丹尼抓了抓头发,烦恼道:“碰上又怎么样?在彭格列被其他家族扳倒前,波尔多不会轻易站队的……希望彭格列的态度能强硬一点,别被这件事给糊弄过去了。”
将事情的经过弄明白后,降谷零问道:“……你说你和波尔多是仇人?我能问问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吗?”
丹尼扯了扯嘴角,“告诉你们也无妨,反正这里人都知道了。你们跟我来吧——”
说着,他起身拉开了房间门。
丹尼领着他们走到旁边的一个房间里,他将房间的门拉开。
一开门,他们就被面前的景象给震撼住了。
逼仄的单人房间里,墙壁上密密麻麻全是文字,有的是用笔写的,还有一些是看不出真貌的液体。它们挤在一起格外刺目。
救救我,对不起,救命,我好恨,好疼,我诅咒他,去死啊——
除了墙壁,就连地面上也写满了这些文字。
地上还有一些渗下去的污渍,即使房间已经被清理过,看上去依然有些压抑。
降谷零虽然不懂意大利语,但从里面夹杂的一些英文也能猜出来这里写了什么。
一个精神状态极其糟糕,也许是濒死状态下的人写下的绝望之语。
“……看起来很恐怖吧?就像恐怖片里的场景。”丹尼平静地说。
“这里发生了什么……?”舆水怜问。
“我的朋友,因为发现了波尔多偷偷拐卖人口的事而被他报复,他被波尔多的人囚禁起来……他们给他注射毒品。”
丹尼说:“等我们找到他时,他已经被卸掉了胳膊,双腿的骨头也被打碎,还染上了很重的毒瘾。我们把他带回来没多久他就自杀了。”
“这是他最后生活的地方。”
他的平静更像是心死。
“我和波尔多的仇恨,只要他不死,就会一直延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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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尼离开后,他们简单洗了个澡,回到房间里商量接下来的对策。
降谷零看着一点动静都没有的手机,甩到了一边。
“组织那边完全没有给出反应,波尔多也许在从中作梗迷惑组织,也可能组织是想看看我们和波尔多博弈的结果。”
舆水怜觉得组织的作风听上去挺无耻的。
这不就是把烂摊子甩给他们了吗?
降谷零分析道:“现在看来,组织要么完全不知情,要么就是已经知情,但对波尔多的利益和人脉还有所需求,对动手有些犹豫。”
“——我们和波尔多谁是这场斗争中的赢家,组织就现在谁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