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昔时对那没感情也没好奇心,不会专门拐一趟去看看。
来这头一次出远门,又是去做事,只想快点到达目的地。付老大说,路上不耽误,受得了罪,快也得一个月左右,那是骑马,坐马车会慢。
他们装束是普通富户,大爷带着大奶奶走亲戚,三个下人护送。付昔时夫妻穿着普通,她是细棉布襦裙,头上银首饰。
付昔时看着渐远的应天府,道:“再见了,几个月后等我回来,一定带着成绩回来。”
话可别说早了,第二天付昔时的想法就是这个。
以前也做过马车,从陶家铺回石河镇,要照顾一家老小,哪里会注意其他。从石河镇去凤阳府,心情激动,忽略其他。从凤阳府去应天府,有点恐慌,琢磨亲生爹娘是啥样。
这会,马车里就俩人,廖百户赶车,另外两人也赶着一辆马车随后。
离别的心情不太好,冲击了一开始的兴奋。
付昔时有点蔫,外靠在豆渣肩上,没一个时辰,感觉颠的骨头疼。
中午找了个食肆吃饭,没啥胃口,吃了点赶路,直接在车里躺着。
躺着又觉得颠的脑壳疼,把头枕在豆渣的腿上,稍微好一点。但是还是觉得颠的慌。
哎呦!没到辽东估计我都要颠成脑震荡了。
不行的想个法子。
晚上住店,吃饭的时候,复习时说道:“廖百户,能不能想个办法,在马车里坐个吊床,四个角用绳索掉上一个长木板,够一个人躺着就行。”
她是打算和豆渣互相休息,别到那啥也干不了先倒下了。
廖百户点下头,吃了饭带着人忙乎去了。
第二天,付昔时看马车车厢,喝!哥给的人就是能干,吊床做成活动的,不用时绳子一拉木板贴到车顶,用时再放下来,这样不占空间,也能坐人。
当然一大早的不能躺着,先坐会,这个季节外面绿油油,官道上有别的马车驶过,也有快马加鞭飞驰而过的人。
付昔时也不问怎么走,路线廖百户掌握,他也跑过这条路。
坐累了,让马车停下,豆渣去后面车上,付昔时躺在吊床上感觉下。
晃悠晃悠,躺直位置不够,蜷着腿,好歹没昨天那么颠。
中午吃饭的时候,听到旁边一桌人在说,不远的一个镇上有人寻仇打伤了一个客商,那个客商脸上有道疤,躺着奄奄一息也不知道能不能活。
付昔时听了想起走的时候陶家三舅说韩炳外出,不然也要来送他。
三舅也没说他去哪里,付昔时担心是韩大叔,知道他以前是混江湖的,在外面混的不免有仇家。
付昔时悄悄让廖百户去邻桌套话,知道是哪里后,急忙赶车过去。
到那儿廖百户找了个闲汉给了一些铜钱,那闲汉带着他们去了一个破墙根。
付昔时过去一看果然是韩大叔,只见他浑身是血,人已昏迷。
“韩大叔,韩大叔。”
廖百户见是少大奶奶认识的人,和两个手下抬起这人,让闲汉带着去了医馆。
大夫说腹部受了刀伤,一只胳膊骨折,上了药后说听天由命。
付昔时到应天府的医学堂,陶桂花的师傅就是外科大夫,急忙让人抬着韩大叔上马车。
急匆匆又赶往回应天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