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李素素拒绝道,“我已经麻烦您太多了,不能再继续麻烦您了。”
姜若笑道:“你不是已经麻烦我很多了吗?不如就再麻烦我一点,以后我压榨你的时候也可以安心一些啊。”
李素素当然知道姜若是开玩笑的,她心中又是感动又是酸楚,在自己最落魄的时候能遇到这样一个贵人,运气坏的同时又不得不说自己运气好。
“姜总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呢?”
姜若沉默着,似乎在思考这个问题,窗外的霓虹灯渐渐亮起来,姜若的面色很平静,半晌,她才开口。
“我也有过举目无亲,流离失所的日子,那段日子我觉得天都要塌了,也有贵人拉了我一把,才有今天的我。”
贺深沉默地开着车,他知道姜若说的那段日子是什么时候,是他被谎言蒙蔽而抛弃了姜若的那段时间,而那个贵人,就是贺辰。
姜若最艰难的日子,是贺辰陪着她度过的,然而他们现在却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姜总,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我实在欠了你太多了。”
姜若从回忆中回神,笑着说:“放心,反正我不会让你以身相许就是了,我都有老公孩子了。”
这个玩笑让李素素轻松了一些,但是她只能苦笑。
不一会儿,就到了贺深家。
李素素惴惴不安地下了车,看着眼前那栋豪华的别墅,心里又打起了退堂鼓。
“姜总,要不我还是去找个招待所凑合一下吧……”
“你那么有钱?招待所住到年后都能买点好的年货了。”
姜若抓住李素素的手,不给她退缩的机会,“你要是真的感激我,不如过年的时候给我送点好的年货。”
“姜总……”
姜若没再说什么,拉住李素素的手推门进去,又让张妈把李素素的行李提进来。
“我家里人你都见过,你怕什么,实在害怕就把这里当公司。”
推开住宅的门,李素素看到客厅的那盏巨大的吊灯,实在刺眼,她下意识地闭了闭眼睛。
“你们回来了,咦……素素?”
李素素睁开眼睛,看到陈婉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陪着两个孩子玩,看到自己一脸惊讶。
姜若把她带过去,说道:“妈,素素在咱们家住几天,不,不是几天,是住到跟你出国为止。”
陈婉不解:“你们今天去公司,就是为了处理这件事?”
“是啊,总之,也算是一劳永逸。”
姜若耸了耸肩膀,拉着李素素坐下,李素素不安地握住衣角,说道:“木心老师,对不起,又麻烦您了。”
“说的哪里的话?”
陈婉坐过来握住李素素的手,“你这孩子,一定也受了很多苦吧。”
李素素记忆里,母亲的影子已经很模糊了,看到陈婉这样温柔体贴,她鼻子有些酸,如果自己的母亲还在,她一定不会受这么多苦。
“木心老师,我……”
她一开口,声音就被哭腔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