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眉头微微一动,又多打量了这位突然主动找上门的昔日边镇重臣。
不似寻常文官读书人那般,肤色显得更为黝黑一些。
胡须一看也不是经常打理的,现在有些凌乱。
虽然已经五旬之龄,但抱起的双手却是筋骨分明。
明明是躬身作揖,但双腿却是如山柱一般稳稳的扎在地上。
很不一样的文官。
这是朱载壡亲眼见到翁万达这位昔日宣大三边总督后的第一印象。
“翁少保免礼。”
朱载壡缓缓坐定,淡淡的说了一句。
翁万达也不扭捏,很干脆爽快的收起礼仪,却依旧是定定的站在前厅正中间。
此时。
则变成了翁万达打量着坐在上方的储君。
很年轻。
年轻到将自己听闻的那些事情结合在一起的时候,会让人有一种别扭感。
且同样如自己所料的一样。
这位储君是习武之人。
虽然看着根基浅薄,恐怕习武不久,却已经能见到不同之处。
定园后院戏台前。
定国公徐延德有些担心的凑到成国公朱希忠身边,用胳膊肘杵了一下对方。
“老朱,你说翁万达这个时候找上门来,会不会闹出什么事啊?”
当日皇上降旨,太子便将尚未归京的翁万达给死死压住,让其不能归京之后立即接手兵部差事。
第69章臣有何罪
这事情满京城的人都知道。
如今翁万达都能找到定园来。
可见是心里憋着一团火的。
朱希忠倒是没有徐延德这般不安,扫了一眼戏台上的花旦,而后才说道:“难道翁万达还能做出冒犯储君的事情来?你觉得他在宣大待了这么多年,是将脑袋弄坏了?”
徐延德眉头一皱,晦气的啐了一嘴:“胡说甚呢?我这不是担心殿下。”
朱希忠却是看向了对方:“那要是翁万达当真和殿下起了冲突,引得朝中官员对殿下产生诽议,你又当如何做?”
徐延德立马闭上了嘴。
但很快,他便盯着朱希忠,脸上露出笑容。
“你当我傻?”
“真要是那样,你老朱怎么做,我徐延德就怎么做。”
说完后,他便端着茶杯向后一靠。
神色别提多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