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街就是被抛弃的地方;时刻都有人挣扎在生死线上;适者生存不适者淘汰;自然诞生起就一直延用的法则。标榜着正义的你从来没有体会过吧;腹内空空;饥肠辘辘;胃酸不住的蠢动;仿佛要把自己都消化了一样的饥饿;只要能吃;什么都行;腐烂的面包、发霉的苹果、变质的饼干……你的身上只有没经历过任何痛苦劫难保留下的天真;浑身上下都充斥着脆弱虚伪令人作呕的味道!”
流星街是被抛弃的地方;里面的人都是被抛弃的存在;曾经的他们也如同身边人一样这样相信着……直到有一天遇见了那个人;穿着一身古怪的衣服;满脸的胡渣;看起来又蠢又颓废;笑得傻呼呼的;实力却是强的出奇。
“竟然是半妖耶;而且还有点实力;真是稀奇;”男人一手制住一个;口中啧啧称奇;故意吃豆腐一样四处游走捏了捏;“根骨奇佳;资质出奇的好;理论上来说半妖会把人类和妖怪的优点都继承下来;但也没有出过特别优秀的;果然很稀罕!”
自知不是男人的对手暂时安静下来不做无谓的反抗浪费体力;听他的口气似乎对他们的情况很了解;明明三十多岁了却依然是一副小鬼的样子;他们几乎也要怀疑自己是不是怪物所以才会被抛弃;“半妖是什么?”
“你不知道?”男人很惊讶;连忙问;“你们的爹娘呢……我是说;爸爸妈妈?”
“没有!从有记忆起我们就在流星街;完全没见过你口中的生物;流星街是被世界遗弃的角落;流星街人都是被世人抛弃的存在。”
“不可能啊;明明有一道奇异的说不清道不明的微弱联系;”男人喃喃自语;然后解释;“半妖就是指人类和妖怪生下来的孩子;半妖通常不会太强;一半是人类一半是妖怪;就算能继承下双亲中身为妖怪的那一方的力量也强不到哪里去;因为半妖的身体强度无法承受那个力量。你们的情况不一样;除了妖力体内竟然还有灵力;这两种力量的性质称不上是完全相反但也很难和平共处。为了维持平衡妖力灵力都不可以过多的使用;等于无形中削弱了实力;一旦失衡力量就会暴走;甚至走火入魔;轻则残废重则直接暴体而亡……体内的妖力和灵力怎么这么乖巧;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互不干涉;没道理啊……”
安静了一会儿后男人的声音又响起来;“原来是这样啊;小家伙;你们双亲中身为人类的那一方不是个普通人类;这个灵力应该是遗传的;灵能者居然和妖怪配在一起;这比普通人类和妖怪的组合还要稀少啊;这个图阵是为了平衡控制灵力妖力设下的;真是用心良苦;他们很关心你们嘛!没这个图阵护着八成会夭折吧。”
“流星街……”低喃;似乎是想反驳;又像是在说服自己不该有奢侈愚蠢的念头。
“你们又没有确认过怎么知道?说起来最近这一带出现了一条时空裂缝;有些人在路上走着走着就跑到其他世界去了;更倒霉的睡觉翻个身就指不定翻其他世界去了;很有趣对不对?”男人突然说起貌似不相干的话;乐呵呵的样子看上去又傻又呆;“人类和妖怪在一起是不受祝福的;更加需要勇气和决心才能在逆境中走下去。”
“……为什么?”信与不信都藏在心底;只不过是单纯的想知道。
“因为好些妖怪吃人;人类恐惧妖怪;在普通人类看来这跟爱上了一头恐龙没差别;妖怪蔑视人类;在妖怪看来就像人类爱上了做为食物的猪一样怪异;所以……”男人摸摸他们的头。
差点就反射性的攻击了;强忍下来;他很强;随便攻击不是聪明的做法。
“在没有确定以前不要妄下结论;和普通人类短短百余年的寿命不同;妖怪的寿命很长;半妖自然也很长;如果性子太急了在漫长的岁月里会很无聊哦;时间会证明一切。”
“我们不是小孩子;三十岁了!”不满他摸上瘾了一样就是不把爪子拿开;揉来揉去的弄乱他们的头发。
“三十多岁在妖怪的寿命里连小鬼都算不上;还是幼儿;再怎么装成熟;心智还是小孩子呢;呵呵呵……”男人笑出一口白牙;“我好像都没说我是谁;贫道风候子;是一个普通的修真者;区区不才;道行微弱;就不说出来献丑了。”
“疯猴子?”
“是风侯子!!”男人气急败坏的挢正。
那个时候知道了;他们是半妖;灵力者和妖怪的孩子;除了双亲;没有人会期待他们的诞生。
“零;我想起那个傻瓜了。”
“啊;我也想起他了。”灼热的火焰燃烧着;卡撒被烧成骷髅然后又烧成了灰;最后完全消失。
嘀嘀嘀~~~“我的第三场比赛通知。”零随手把密拉斯的尸体也烧了个干净没有留下一点儿痕迹。
“还不能把人死前残留下的那口怨气净化掉啊?”手指微动;零的身上飞出几个小小的泡泡。
“效果还很微弱;”瞥了眼卡撒消失的地方;“真是个讨厌的家伙。”
“我们这会儿可是很低调耶;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再怎么低调我们也不可能真的跟个普通人一样。”
“也对;”辰双手插兜;“我们去吃冰淇淋吧。”
“你请客?”的2b
“钱你付!”
第六十章
举报刷分
“在星星消失的夜晚只有月亮的光辉依旧;柔和不刺眼;是黑暗最后的救赎啊!”佘凌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温润的蓝眸泛着醉人的柔光;一泓春水;散发着迷惑人心的魔力;深情专注的凝视着天上皎洁的明月;脚下是车水马龙灯红酒绿的繁闹街市;“这份美丽总有一天也会被吞噬;恒久不变的温柔抵不过渐渐壮大的肮脏污浊……”
长长的蛇尾缠绕在佘凌修长挺拔的腿上;缓缓往上游移;盘绕在他紧实的腰上;上半身是人形;皮肤苍白细腻;身材妖娆丰满;长相成熟妖媚艳丽非常;修长的手臂勾搂住他的脖颈;十指的指甲尖锐锋利。
掬起一缕蛇姬柔媚微卷的发丝;轻吻;深情温柔的咏叹调;“值得纪念的一晚;五百年一次通灵王大赛的开幕仪式。”
“通灵王大赛的开幕仪式啊……”杨逸群懒洋洋的躺在倾斜的亭顶上仰望着天空;据说这里是这个城市最能看清星星的地方;好像没有骨头一样软软的瘫着;“真麻烦;开幕仪式闭幕仪式什么的通常会说上一堆的没营养的废话;听的直想睡觉;通灵王大赛的开幕仪式总该不一样一点吧?至少把又长又罗嗦的致辞省略掉。”
“年轻人要精神一些;才十几岁的年龄;正值叛逆期;精力旺盛的青春少年;活跃爱捣乱才是正常现象啊;蔫头耷脑的好像一个小老头;太沉闷了;现在就这么散漫一点干劲都没有以后老了可怎么办……”长着一把白胡子的羊咩咩碎碎念。
一波又一波钻入杨逸群的耳中;跟紧箍咒似的听的他头痛不已;翻身背对着碎碎念的老羊;眼不见为净;自我催眠;幻听幻听;这都是幻听;羊咩咩不在这里;殷雀已经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