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就是为了看看秋迎伤得怎么样,早上那会儿匆忙,她根本没来得及看。
眼下看过了,温灼华也放心了。
她对秋迎叮嘱道:“你只管安心养伤,伤势全养好了再回去伺候本宫。”
“是,奴婢知晓。”
“嗯。”
温灼华略一颔首,“皇上还在正殿等着本宫,本宫这就回去了。
对了,冬霜。
你留下陪着秋迎说说话吧。”
“奴婢遵命。”
温灼华慢悠悠出了厢房回正殿,她方才是特意将萧峘渊丢在院子里的。
她今日对皇后表现得敌意那么明显,她就不信萧峘渊猜不出来什么。
再加上应常在一个小小的低位嫔妃。
她哪来的那么大能耐,能指使动宫人大着胆子谋害正得圣宠的她呢!
萧峘渊用脑子猜猜都能猜出皇后才是幕后真凶,只不过证据断在了死去的宫人、以及应常在身上,没有问罪皇后的理由罢了。
所以她就是要冷落萧峘渊,让他知道她也是有脾气的,让皇后逃脱,她很不高兴!
温灼华回到正殿,萧峘渊正在桌案前坐着品茶。
“皇上怎么还没走呢?”
她捂着嘴与他对视,故作惊讶的模样,娇娇的语气又透着些许阴阳怪气的滋味。
萧峘渊被噎得嘴里这口茶上也不是,下也不是,缓了片刻,他才放下茶盏来到女子跟前,低头看着她,语气略有迟疑:
“渺渺,你是不是生气了?”
在她去探望她宫女那会儿,他突然想到件事儿,就算女子再怎么着急探望自已宫女的伤势,她也不至于连个招呼都不和他打。
萧峘渊自认没有哪里惹到她。
今日唯一会令她冒火的事儿无非是皇后把应氏推了出来,将自已摘了个一干二净。
呦,这脑子转得挺快,挺有当好男友的潜质的,温灼华不由得高看了萧峘渊一眼。
不过她不肯承认,得让萧峘渊自已看出来才是上上之策。
所以她拎起拳头锤了下男人的胳膊,唇畔溢出来一声轻哼:“生气?笑话,臣妾才没有生气,臣妾生哪门子气啊?”
萧峘渊见状愈发笃定了自已的猜测。
与女子相处这么久的经验告诉他:此时就着生气这个话题是极不明智之举。
于是萧峘渊果断选择从别的方面切入:
“你先回答朕一个问题,今日你与朕同在一处的感觉如何?”
温灼华闻言眸色微微闪烁。
“同在一处”
这个形容词形容得算是十分微妙,要知道她今天的站位可比皇后还像皇后。
萧峘渊突然问这个问题……
莫非他是想拿后位与她说道说道?
来不及再多想,温灼华察觉到男人的手掌捏住了她的下颌。
下一刻,她的脸被抬了起来。
两人四目相对,同样深邃漆黑的眼底倒映着彼此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