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将眼神从他脸上移开,一步登上轿子,对吴越说:
“本帅自己去,你留下,他若搞什么,立刻通知华玦,本帅也来个引蛇出洞,让他总说本帅不懂兵法。”
吴越看着他们的轿子远去,总觉得事有蹊跷,他转头问随行军士:“摄政王在哪?”
“回吴大将军,摄政王殿下在军机处。”
“备马,去军机处。”
他策马走到半路,有军士来报:“吴大将军,萧大将军请您去边营协助整军。”
“金焕俊不是在那里吗?”
“金将军今日告假。”
吴越蹙眉:“他还告假,他不是一日都没歇过?”
他调转马头,沉吟片刻,对副将说:
“派一千禁卫军跟着华帅,你快马抄近道去军机处禀告摄政王。”
军机处。
手术刀在男人修长健壮的手臂切开一道小口,殷红的血流出来,片刻,容瑾用纱布按住伤口,包扎起来:“你先按住,一会还要放一次。”
华玦收起手,按住伤口。
容瑾动作娴熟地处理药品,柔声说:“最近没觉得不舒服吧。”
男人鼻底出了口浊气:“心里不舒服算吗?”
站在一侧的金焕俊说:“边防有些异动,华辰的旧部和林宗严那边有呼应,他们根本没有决裂。”
“早就猜到了。”
华玦轻哼:“只有吉祥那个傻女人相信华辰的鬼话。”
“吉祥也未必真的相信华辰。”
金焕俊轻声说:“她只是不想对华辰斩尽杀绝。”
“妇人之仁,老毛病!”
华玦浓眉低低压住桃花眼:“最近她都在周月明那里,每晚丝竹声不断,倒是看她能新鲜几天。”
容瑾柳眉一挑:“她就是小孩子,和阿萧一样,你也差不多,都不如阿俊懂事。”
“说什么呢!”
男人瞥了金焕俊一眼,给容瑾使眼色,容瑾弯唇低下头专心做药。
外面传来军士的对话。
“吴大将军有急事禀告摄政王殿下!”
“不行,摄政王说谁也不能进去。”
华玦蹙眉对外面说:“什么事,说。”
军士连忙隔着门说:“摄政王殿下,吴大将军让我禀告您,周月明周大人将华帅叫去,他已经派了一千禁卫军跟随。”